omega誘導發情劑。
他的腦海裡剛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就看向了被扶到一旁的奧斯丁,他還在張望着什麼,似乎就是想看自己的反應。這杯酒是奧斯丁給的,藥也最有可能是他下的,以奧斯丁一團糟的風評,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這藥對身為alpha的格羅瑞是沒什麼用,但是對身為omega的伊果卻有用。
沒想到都已經新星紀244年了,他還能見識到這種蹩腳的手段,況且這事要是捅了出去,奧斯丁這輩子可能都得在監獄裡渡過了。除非斯芬克斯家族打算護住這個alpha。
奧斯丁·斯芬克斯。格羅瑞微眯起眼,暗自給他記了一筆。然後他收回目光,閉上了眼睛,快速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覺得我好像有點熱。”格羅瑞低下頭,微微瑟縮了一下,“你能為我要一杯冷水嗎?”
威茲德姆立馬回應道:“我馬上回來。”
在确定威茲德姆看不見他在做什麼後,格羅瑞微微轉身,從包裡摸出了幾支已經裝好藥劑的針筒,分别是伊果的omega信息素,omega發情抑制劑,和alpha誘導發情劑以及抑制劑。
不得不說烏索斯考慮得還是挺周到的,雖然他覺得匪夷所思,但是現實往往就是這麼荒誕。
他給自己注射了伊果的omega信息素,以此來假裝omega發情,至于那些被誘導劑勾得活蹦亂跳的信息素,畢竟不屬于他,除了讓他臉上有些紅暈以外并不能真正地誘導他進入發情。
威茲德姆端着一杯冷水回來的時候,忽然嗅到了omega的信息素味道,他腳步一頓,看向低着頭的格羅瑞。
格羅瑞還沒有厲害到可以控制臉色和發熱,他心一橫,在威茲德姆問出口之前,就彎下身垂下頭,努力模仿發情期中的omega,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色,但卻要故意露出發紅的耳尖,然後再用裝出來的低沉沙啞的聲音說:“中将,我好像發情了,你能帶我去一下洗手間嗎?”
威茲德姆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見威茲德姆的反應,隻能察覺到他似乎身體僵硬了一下,就立馬推着輪椅朝着洗手間快步走去。
洗手間倒是單人隔間,格羅瑞扶着牆站起身,但依舊弓着身,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高以及過于冷靜的神色。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故意避開威茲德姆的目光,将一個羞澀的omega演繹得淋漓盡緻:“請不要看我,可以嗎?”
威茲德姆果真轉過了頭,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等在外面,格羅瑞爽快地關上了門。
但是裝歸裝,始終不能是真的,格羅瑞冷下了臉,靠着門闆,盤算着該如何收場。
“你......需要抑制劑嗎?”
門闆之外,威茲德姆好像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定位,輕輕地叩了叩門。
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濃烈了,原本略顯苦澀和冷淡的鸢尾花香此刻好似燒開了水一樣,而且似乎還發生了些改變,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有着他朝思暮想的那種特殊味道。威茲德姆咬破了嘴唇,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威茲德姆的聲音好像提醒了他,格羅瑞當機立斷給自己注射了omega發情抑制劑,等待着沸騰的信息素安靜下來,在此期間他還得模仿隐忍的聲音顫抖着安撫道:“我帶了抑制劑......讓我一個人呆一段時間就好。”
抑制劑入血的感受可不好受,就像是在一個人興緻盎然的時候硬生生地打斷,過後更多的是酸澀和乏力,尤其是他現在的特殊情況。格羅瑞一個沒站穩,就跌坐在地。
這個響動讓威茲德姆立馬慌了神,他拍打着門闆,努力呼應:“埃瑞斯先生,你怎麼樣了?埃瑞斯先生?”
格羅瑞覺得這個omega發情抑制劑根本就是個強效的鎮靜催眠藥,甚至讓他産生了麻醉的效果。格羅瑞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聽他喊又覺得煩,勉強将門栓打開後,就又垂下了頭,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威茲德姆見門開了,而格羅瑞癱坐在地,立馬蹲下身,想要查看他的狀況:“埃瑞斯先生,你能聽見我嗎?”
格羅瑞眼皮都不想擡一下,幾乎是潛意識地就抱怨道:“威茲,你好吵。”
威茲德姆愣了愣,他看着臉頰還泛着紅暈的人,忽然露出了笑意。空氣中的信息素還沒散去,他的臉頰有些紅暈,可他專注地看着格羅瑞,和他臉上同樣的紅暈,一時間久覺得荒謬至極又欣喜至極。
威茲德姆将人抱起放回了輪椅上,然後看向地上用盡的針管,上面的抑制劑的标識足夠醒目,他将針管撿起,放入格羅瑞随身攜帶的包中,再打開了衛生間裡的排風系統,将一切都收拾得幹幹淨淨。
他最後用冷水洗了把臉,來消解他臉上的紅暈。
格羅瑞隻是短暫地失神了一會兒,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在威茲德姆不斷用冷水撲在臉上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睛,揉了揉額頭,隐隐約約記得剛才的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威茲德姆在替他收拾現場。
威茲德姆......格羅瑞一邊揉着額頭,一邊想着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