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幹什麼?到時候轉不成丢的是他和厲家的臉。你現在要做的是白家人來的那天好好表現。”
“蠢話!要什麼好好表現?”周談達不滿地說,“他們白家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商賈之家。我們周家可不是高攀他們,這一點星染你可心裡有點數。别把自己看得太輕聽見沒有?袁毅對着厲家都敢提要求,你對白家更要有要求。”
“哎呦爸,那能一樣嗎?厲家是厲害,可厲恒都死了,那袁毅去了就守寡,提兩個要求也正常。白學長可是活着呢。”
“瞧你這點出息!”方晶說,“你爸說的很對,讓你好好表現是表現你個人魅力,不是讓你自降身份。你都不知道他們家知道我邀請他們來家裡做客的時候有多高興呢。别的不說,以你爸爸的地位,像他們這樣的家庭還是很樂意和我們結親的。”
“真的?”
“不然呢?”
周星染越想越覺得高興,感覺這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隻有周談達并不是很看好這件事,白萬哲再怎麼受寵,那畢竟姓白。而真正有财力的是白萬哲的外祖家,姓鄭。
鄭家好幾個孩子,誰知道以後落到白萬哲手裡的财富能有多少。
他在意的還不止這些。因為兒子總是念叨,他也讓人了解過那個白萬哲,那明顯就是個溫室裡長大的男生。哪怕是個alpha也沒什麼大用。
要說起來他還是最看好厲恒。如果厲恒還活着,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把嫁進厲家的機會留給袁毅。可惜了。
周談達看了看沒心沒肺的妻兒,“方晶,你記得以後每個月都打十萬塊到袁毅卡裡。”
方晶忽然轉頭,“憑什麼啊?”
周談達說:“你别管以前什麼樣,以後袁毅就是聯系我們周家跟厲家的紐帶。他現在不在我們手底下,反而要更加留心。該做的面子必須做足。還有,以後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好好關心關心。隻要能抱住簡家這棵大樹,現在拿出去的這些不過都是小錢而已。”
周星染說:“那還不如以後跟鄭家多接觸呢。白萬哲他媽媽鄭琳女士很會做生意,我聽說在鄭氏集團說話也是很有分量的。”
周談達說:“你一個小孩子你懂什麼?回你屋裡睡覺去。記住,把你隔壁那間卧室收拾好,以後誰來都說那是留給袁毅住的聽見沒有?”
周星染摘下面膜,不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方晶這時也把面膜取下來跟上兒子,“等下媽媽還有話跟你說。”
周談達看着這娘倆的背影,心裡隐隐覺得有些糟心。自從袁毅走了之後,他就有種感覺,好像哪一步棋走差了。
按他的計劃,袁毅就算嫁到了厲家也應該跟他時常聯系,起碼不應該換了通訊器之後連說都不說一聲,這可不是袁毅敢做出來的事。
可他不但換通訊器沒跟他說,還要轉專業,這哪一條都不像是袁毅會想到的。
難道說那個通訊器的問題實際上是厲家的人發現的?阻攔袁毅聯系他們的人其實是厲誠平或者簡玉茹?
周談達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頭,厲恒一行人已經入了星橋。
這是個形似九色光環一樣的超級天體,能快速将物體傳送至有人類居住的九個大星球。
過了九色星橋之後,厲恒他們很快就進入了有信号區域,這也就意味着他們重新有了網絡。
厲恒此刻正看着某一日的新聞頭版——緬懷九色星橋保衛戰犧牲将士。
上頭犧牲人員的名單第一個:厲恒
冬狼說:“将軍,看來咱們都已經死了九個月。”
厲恒翹着二郎腿,諷刺道:“也難為這些人等了這麼個時機。”
九色星橋四年一次出現海納爾星傳送通道,而這顆星球是進去容易出來難,遍地野獸橫行不說,逃離的時機也很短暫。
夜狼說:“兩地時間差确實大了些。不過這麼看,有些人是真的沒想着讓我們活着回來。”
楊眉弱弱地舉手,“将軍,我覺得比起這些,還有件事情好像也很棘手。”
厲恒回頭,“什麼?”
勤務兵把自己手裡的光腦遞給厲恒,“這裡有個頭條說您結婚了,和一個名叫‘袁毅’的omega男生。據說他還是個大一學生。然後他現在好像還……還懷了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