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發酵好的面團甩幹淨裡面的氣體,再往鍋裡倒好分量正好的油,将面團分成幾塊,攤在鍋上,加上她在末世前跟做廚子的爺爺習得一手好廚藝,餅煎的顔色好看,色香味俱全。
年玲苑忍不住吃了一個餅,這餅金黃油亮的,特饞人。
不一會兒,夥房外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真香啊,是誰在烙餅?”
“是江嬸子嗎?”一活力十足的男聲問道,“聽說江嬸子和她女兒昨晚剛搬來。”
年玲苑将餅盛起,笑盈盈看向外邊好幾個知青,“不是我娘,我叫年玲苑,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或是叫我年小妹,不好意思借用了你們知青院的鍋,作為感謝,你們要嘗嘗我烙的餅嗎。”
爹跟二叔三叔分家後,一家子就她一個閨女,她稱得上一聲小妹,畢竟二叔家的年秀蘭,三叔家的年小翠、年春桃、年盼娣都跟她無關了,談不上一家子姐妹。
“哎,你就是年小妹啊,多謝你的餅了,你叫我柏林哥就好。”打頭的那個青年朝氣蓬勃,整整闆闆的國字臉,個頭高大,大概一米八上下,年玲苑記得他,他叫楊柏林。
他笑嘻嘻拿過年玲苑盤裡的餅,一邊說着燙,一邊美滋滋吃起來。
果然美食是最容易拉近人距離的方式,一旁模樣有些冷淡的女知青也伸手過來拿了一個餅,“年小妹,多謝你的餅,我叫陳燕琳。”
其他幾個知青看了,也紛紛伸過手将一塊餅撕成幾塊分着吃,畢竟人家小姑娘是在吃早飯,他們吃一點嘗嘗味道就好。
“燕琳姐。”年玲苑也認得這位女知青,在原身記憶中,這僅存的四位女知青中,就數陳燕琳模樣好,村裡人都說她長得俊,腹有詩書氣自華,據說家裡有門道能回城,隻是不知為何一直留在村裡不走。
一般而言,下鄉插隊對在城裡長大的知青們來說,都不是好受的罪,不過年玲苑管不了那麼多,跟知青院的知青們打好關系,才方便他們一家子在這裡住。
農村的房子如果勤快些修建,大概要一兩個月,再搬進去收拾這收拾那的,加起來沒兩個月還真不行,沒分家時三兄弟的鍋是一起用的,分家後那鍋要不來,隻得自己再賣。
而知青院這邊有規定,每個知青下鄉插隊後,國家都有補貼,這些補貼是給知青們的安家費,當然錢是不交給知青手上的,而是由上面統一管理,讓村裡人給知青們安置好房子、鍋碗瓢盆等等。
年玲苑還想用他們的鍋煮更多東西,就必須把态度擺正,打好交道就不用客氣了。
陳燕琳皺眉,正想開口,她身後傳來一道清朗如泉水流動的聲音,“你們不進去嗎?”
年玲苑向他看去,青年正好擡頭看向她。
年玲苑該怎麼形容呢,青年溫其如玉,一雙丹鳳眼勾魂懾魄,輕輕掃視過來時,仿佛能看透人心,眉如墨色,身如玉樹,一米九的大高個,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白襯衣的袖子在手腕處輕輕挽起,腕處戴着梅花牌手表。
也許隻有一句話能形容: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很好看的男人,哪怕年玲苑對男色沒多大興趣都不得不說,這是個身材完美,長相無可挑剔的極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