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親近,盡管許期頤隻跟年玲苑聊過幾句再尋常不過的話語,在陳燕琳眼裡已經是很親近了,許期頤對上任何女同志都說不過三句話,更多的交給身邊的兄弟楊柏林代為傳話。
林溪珍眼裡同樣閃過警惕,看向年玲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是啊,再怎麼說不問自取視為偷吧。”
年玲苑莫名其妙,他們一家都是聽大隊長的話來到知青院住下,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一家本來就能用這些東西,她隻是說一句客氣話,她們還真當真了?
而且覺得她偷用東西,那為啥還吃她的餅!
“你們——”這是在敗壞咱們知青的名聲!要傳出去,咱們知青不得成了刁蠻不講理的人,楊柏林剛想開口就見許期頤眉頭緊皺。
心知總算能看這兩人好戲了,當真以為他平時看不穿這兩位女同志的刀子眼,可期頤是他兄弟,又對她們無意,她們想的可真多。
“那你們倆将吃的餅都給我吐出來。”年玲苑毫不客氣。
“我,我…”陳燕琳躁紅一張臉,她手上還拿着年玲苑的餅,她立馬将餅放回去,“吃進去的怎麼還能吐出來,隻是你這餅我不要了。”
其他知青看過來的眼神讓她羞愧難當,“誰稀罕你的餅啊。”
她快步離開院子,背影都透着幾分急切。
林溪珍是吐也不是,留在這也不是,臉蛋躁紅,急得快哭了,她在知青院慣來以溫柔善解人意名聲著稱,被許期頤看到這一幕哪還得了。
她強忍着羞意,“年小妹,是我心直口快,說錯話了。”
“什麼說錯話,要是你每次都心直口快,不得有多少人被你冤枉偷東西!要是道歉有用,那還要公安做什麼?”
“噗,哈哈哈哈哈哈,年小妹你可真是牙尖嘴利。”太讓人高興了,楊柏林看得大快人心,小姑娘模樣像城裡姑娘,脾氣可不像城裡姑娘好說話。
“我這叫有理有據。”年玲苑反駁。
其他人看向林溪珍的眼神透着一絲不解,從前看林溪珍也不像是咄咄逼人的知青啊,今日對一個身子瘦弱又好心請他們吃餅的小姑娘說那樣難聽的話,還是說她本性如此。
“我,我……對不起。”林溪珍捂着臉跑出了知青院。
兩位知青走了,一個叫姚淑蘭的知青主動站出來,表示自己要下廚了,年玲苑笑眯眯叫了她幾聲淑蘭姐,被她摸了幾下頭發才得知給知青們做飯的王廚師暫時有事回村了,隻得讓知青們自力更生。
姚淑蘭笑道:“依我看啊,年小妹你做的餅比王大廚還好吃點,改日得向你請教一下烙更好吃的餅了,還有啊,你别聽她們倆胡說,你們住在知青院了,裡面公用的東西都能用。”
旁人打趣道:“哎喲喲,要是讓王廚子知道後,那還得了。”
姚淑蘭笑罵道:“沒個正經,不跟你說了”。
年玲苑注意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餅上,擡頭見楊柏林抹了一把嘴,又看許期頤手裡的餅被撕走一大半,而許期頤好似才反應過來,看向楊柏林的眼神多了一抹厲色。
楊柏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