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玲苑冷笑一聲,當誰都稀罕她弟弟啊,她非要讓年貫祖受到他該受的懲罰,至于年秀蘭,也一塊下地獄吧。
鍋蓋咕噜咕噜的響動着,離水燒開還有一會兒,年玲苑不等水開了,直接抽開柴火,在地上滅了柴火,再舀起水,去院子裡再打了半桶冷水,和在一起,打算好好給自己擦個身。
在将水提回屋時,年玲苑又隐隐約約感覺到窗外偷窺的視線,跟她之前感知到的一模一樣,她拿起毛巾給自己擦臉,面色如常地想着年秀蘭應該回來了。
高紅梅打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今晚她家請許大哥做客,今晚去不了她家,但是明晚絕對會邀請她過去,到時候,對方想打什麼主意就一清二楚了。
她也不怕,論身手,她扳倒兩個成年男人不再話下,隻要不被對方近身,隻是這場景,不讓她做點别的事情,就真是枉費窗外人給的機會了。
年玲苑擦了擦手和臉就出屋了,在東邊最靠邊房間敲了敲門。
“誰?”清朗又悅耳的聲音響起。
年玲苑清了清嗓子,聲音顫抖:“是、是許大哥嗎?”
“小妹?”許期頤應聲打開門,卻見年小妹梨花帶雨地哭訴,“許,許大哥,我在房裡擦着手,突然就感覺到外邊有人偷窺,我害怕。”
許期頤眉頭皺起,“你别怕,我去看看。”
“好。”年玲苑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像落湯小狗,可憐巴巴的,許期頤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看夠了沒有,當心被人發現。”年秀蘭咬牙切齒,她真不知年玲苑到底哪裡勾人了,這隻癞蛤蟆非得跟過來偷窺年玲苑。
“沒有,不是,她,她咋出去了,去哪兒,别的房間可都是知青們的房間。”癞蛤蟆一時間急得團團轉,生怕他未娶進門的媳婦偷男人。
年秀蘭翻了個白眼,“今天知青們都出去了,你怕個啥。”
年貫祖卻隐隐感到有哪兒不對勁,“姐,如果知青們都出去了,她怎麼出屋就不見人了。”
許期頤推開小門,從屋側走出去,果然如小妹所說,不遠處藏着三個人,兩男一女,三個都不認識,不過根據其中一個的面容和那瘸着的腿,他大概知道是望山村的劉瘸子。
“他們偷窺你多久了,是不是經常跟在你身後?你認識他們嗎?”
年玲苑搖頭,“就突然感覺到的,應該是第一次,瘸子不認識,但那男的是年貫祖,女的是他姐年秀蘭。”
或者說,她也挺驚訝偷窺她的人竟是年秀蘭兩姐妹和一個不認識的瘸子,她還以為是年志強夫婦和老太太。
不過,許大哥明明見過年貫祖,咋會不認得他,難不成許大哥是個臉盲?
可臉盲咋認得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