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貫祖瞪了他一眼,劉瘸子在胡說八道什麼,不找出踢他的人,他咋要錢,劉瘸子哪肯理他,要是讓年小妹知道他不懷好意,這不得打草驚蛇,這麼好看的媳婦,他說什麼都不會讓給别的男人。
“行,你們等等,我去去就回。”許期頤似是對他們的話半信半疑,快步走去大隊長家裡。
大隊長和幾個兒子正忙完回屋,一擡頭就看到許知青過來了,大隊長驚奇道:“許知青,難得見你過來啊,有什麼事嗎?”
許期頤算計好了他們流血的時間,大概還要一個原路返回的時間會休克,“大隊長,我看到年貫祖和劉瘸子在知青院外受傷了,起不來,你快去看看吧。”
大概是許期頤平時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太過深入人心了,以至于他平平淡淡說出這話時,大隊長還沒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心道許知青報告的及時,便一吆喝叫上幾個人前往知青院。
年志強正悶聲抽着旱煙,高紅梅眼尖知道有熱鬧事發生了,趕緊湊上去,“發生啥事了?”整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村民們也不知發生何事了,跟着大隊長就往知青院走去。
看到年貫祖和隔壁村的劉瘸子暈倒在知青院外,地上流了一灘血,大隊長急忙讓人将木闆子擡過來,将人擡去公社的保健站。
跟在身後的高紅梅還想看熱鬧,隻是擠不進去裡面,隻聽到流血暈過去幾句話,還想更仔細的打聽,好看熱鬧,但當人群中給出一條路,那被擡出來的人中有她的兒子,她腦袋一片空白。
“貫祖啊!咋是你啊。”她一哀鳴,猛地撲上去,哭個沒完沒了。
年貫祖被她這麼一撲,手上的刺刺得更深了。
“高紅梅,你想要你兒子的命嗎?”大隊長目瞪口呆,“你們幾個快将她拉開。”
高紅梅哭哭啼啼的被拉開,身子軟成一灘爛泥,幾個老嬸子用力将她提起來,往保健站拖去。
不一會兒,年志強和老太太白着一張臉過來,看着自己兒子/孫子血快流沒了,哀求大隊長一定要救回貫祖。
大隊長煩不勝煩,也體諒他們作為家屬着急的心情,隻是保健站離大河村有段距離,他看着年貫祖和劉瘸子都暈過去了,應該是撐不到去保健站了。
好在年大夫剛好過來走親戚。
“年大夫在這,你們放一百個心。”
好些個村民們圍成一個圈,眼睛一轉不轉地盯緊了年大夫的動作。
年玲苑不知何時從知青院溜出來,扯了扯站在最外圍的許大哥衣袖,許期頤猜到是誰在拉他,卻不回頭看一眼。
年玲苑癟了癟嘴,郁悶的心情在看到年貫祖拔刺時被疼醒的模樣後,又高興起來了,也跟着那些村民們全神貫注的盯着年大夫的動作。
許期頤直至感覺不到力度後才回頭一看,小妹早就擠進去人群中,瞧那雀躍的模樣,好似在看馬戲團表演,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聞的笑容,在察覺到自己的笑容後,又抿平嘴角。
年大夫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這麼重的傷,他沒有十成把握能治好,但是讓他們現在到保健站、縣醫院,那就遲了,至少他現在下手,能保證他們不喪命,隻是這手腳能不能保住,就難說了。
他随身攜帶着醫用酒精和醫用繃帶,年大夫讓人用手指頭壓住出血的血管上部,壓向骨頭,接而用止血帶綁住那幾處位置,再深吸一口氣将尖刺拔出,用酒精給傷口消毒,快速包紮起來。
血這才勉強止住了,隻是這兩人這腿啊手啊都被那些尖刺傷着,一看就不對勁。
突然,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道夾着嗓子的話,“他們倆出現在知青院外,是不是想對女知青做什麼?”
人群頓時嚷嚷起來了,“是啊,他們出現在知青院外做什麼?是不是在偷窺人家女知青,年貫祖帶着外村人進咱們村,這無緣無故的,也說不過去吧。”
大隊長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心裡猜到年貫祖去知青院必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到底是哪個多嘴的當面說出來,讓那些女知青得知那還得了。
這還真巧,在人群嚷嚷時,裡面擠出了兩位女知青,正是陳燕琳和林溪珍,兩人不知何時又和好如初了,青着臉瞪着木闆上的年貫祖和劉瘸子。
她們倆正想返回知青院,卻得知這兩人在知青院外偷窺,那還得了,陳燕琳恨不得甩兩人一巴掌,“大隊長,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知青院外,年貫祖可是有過前科的人!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你以為自己是天仙啊,我兒子看得上你?!”高紅梅見有人污蔑自己兒子,戰鬥力十足,老太太也在一旁道:“我孫子才十五歲,兩位女知青二十了吧,誰占誰便宜還說不定,老牛吃嫩草的東西。”
“都給我閉嘴!”大隊長聽到這些話,都想暈過去了,這是當他們大河村的人能随意欺負人家女知青?真不像話,被人舉報到公社,他大隊長也不用幹了。
“高紅梅,老嬸子,你們還不快對人家女知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