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年玲苑直接将老太太拉進東房,讓老太太在炕上躺着,又想了想,幹脆在屋裡找出年秀蘭平時的衣服——一件草綠舊軍裝,跟她褲子一個顔色的褲子,給老太太換上。
老太太這才五六十歲,在村裡衆多饴含抱孫的老太太中無疑是極為年輕的,一般人在她這個年紀還在幹活,哪會像她這樣一張口就等着吃的,壓得兒女喘不過氣來。
因此,老太太一身老骨頭僞裝一下,就跟年秀蘭身段差不多,就是顯胖,還有些駝背,不過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還是看不出來的。
年玲苑為了以防萬一,還在她嘴裡塞了剛才老太太想給她吃的雞蛋和水,不過雞蛋有點難塞,她幹脆隻給她吞水了,将水都灌完後,她還掏出蛤蜊油,心疼地往老太太身上臉上抹去,掩去老人味。
直到淑蘭姐給她的蛤蜊油都抹幹淨了,年玲苑這才停下手,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隻是老太太那張臉和露出來的皮膚明顯不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
不過這不是問題,年玲苑直接拿被褥将老太太裹起來,隻露出一雙穿着年秀蘭鞋子的腳,腳腕子被褲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具體參照太監扛妃子給皇帝的模樣,唯一區别是人家妃子啥都不穿。
當然,她怕老太太中途憋死,在腦袋的部位沒有包的太緊。
年玲苑還從院子裡找出一長條麻繩,往被褥上在綁了幾道,再拍了拍手,直覺沒有人看出不對勁了,他們上當也好,不上當也罷,反正她是開心了。
要是真上當了,她也想到後續法子,她特地在老太太懷裡藏了一顆灌注她全部異能的種子,上面還滴了她的血,她曾經試驗過,将同樣做法的種子藏在山頂,她回到知青院還有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不過兩個小時就消失了,年玲苑不知道是不是有小動物嗅覺太靈敏将種子吃了,還是她異能隻能維持到兩個小時,反正隻要他們沒有原路返回,到時她會拿捏住時間喊人的。
她來到院子裡,拿起餅來到廚房,将那些肉全藏在二房裝玉米面的袋子底下,剩下的餅就藏在老鼠洞裡,幫他們喂大老鼠,之後才從院子裡丢出幾塊大石頭,而自己借着雞舍翻身出牆,爬到附近樹上。
果不其然,聽到聲音的年秀蘭和年貫祖立馬來到門前,打開院門溜進去了,再然後,就是劉瘸子爹杠着劉瘸子進門了。
“奶呢,奶去哪了?”年秀蘭一進門就沒看到人影,和弟弟往屋裡找去,才在床上看到了‘年玲苑’,她松了一口氣,奶不在不要緊,年玲苑還在就行。
年貫祖道:“奶是出去了吧,”他嘿嘿一笑,“咱奶還挺謹慎的,将這丫頭綁起來了,到時候背上這丫頭,誰也不知道咱這被子裡藏着誰。”
他嗅了嗅,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真香啊。”他禁不住在被子上蹭了幾下,想将繩子解下來狠狠親上一口,可惜劉瘸子進來了,臉色沉沉,“你他媽的想對我媳婦做什麼!”
“我姐一個黃花大閨女便宜你了,讓我親兩口都不行?”年貫祖眼神狠厲。
劉富貴掩下兇狠,笑哈哈道:“貫祖啊,咱們得動作快些了,都是一家人了,吵什麼吵。”
“是啊,咱得快點,要是讓人發現咋辦。”年秀蘭着急了,哪有人小解這麼久的,“趕緊的,弟你快背上劉瘸子。”
她心直口快下說出自己在心裡對劉瘸子的腹诽,父子倆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年貫祖不情不願接過劉瘸子,劉富貴裝作啥都沒發生背過‘年玲苑’,眼神在年秀蘭身上來回掃了幾下。
年玲苑看到他們幾人背着人出去,坐在樹上搖晃了兩下以表心情激動,但底下冷不防響起一道聲音,“小妹?”
年玲苑被吓了一跳,往下看卻是許大哥,“許大哥,你咋過來了?”
村裡面的熱鬧通常是沒有知青參與的,年玲苑縮着腦袋看着許大哥手上提着的包裹,心裡猜到了許大哥這是剛從郵政所回來。
“上面太危險了,快下來。”許期頤蹙眉,眉如墨染,目若星辰閃爍,就這麼直直看着年玲苑。
“我不要,我在上面玩的挺開心的。”年玲苑搖頭的,她要是下來,不就得回去了,她還想看二房一家子崩潰的嘴臉。
從許期頤的角度來看,樹上的小妹搖頭晃腦的,自以為隐蔽的縮着腦袋觀察他的模樣,讓他想到了幼年養過的一隻白貓,可愛機靈,可惜就是性子太皮了。
“那你怎樣才肯下來。”他語氣多了一絲淡淡的無奈。
“你要在下面接住我!”年玲苑眼睛微亮,時刻不忘提升異能。
許期頤猶豫了,這麼親密的觸碰對兩人名聲不利,他也不想做出占人家女孩子便宜的事,況且小妹對保持男女距離這種事一點都不開竅,他不能明知故犯,“你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