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兩個男人就沒必要放過了,陳忠傑掩下眼底陰狠,黑市講究你情我願,出了那個巷口他們想幹啥就幹啥,但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
年玲苑跑出巷子又轉了幾個彎,感覺身後徹底沒人後,才停在樹邊休息,末世的經驗告訴她,對上任何男人能對付就對付,不能對付就趕緊跑,男人比起女人的力氣大太多了,她也就是勝在技巧。
平息了呼吸後,肚子也餓了,年玲苑面帶笑容進了一家國營飯店,裡面的服務員都是一副大爺你欠了我錢的模樣,年玲苑也算見怪不怪,這年代,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地位可比顧客高太多了。
在國營單位上班基本上等于吃皇糧了。
現在過了飯點,排隊開票的人不多,給了錢和票後,年玲苑很快拿到票坐在一個桌子旁,等着服務員叫号,可惜現在這個點肉都沒了,她隻能點一點菜嘗嘗鮮。
“30号過來端你點的餐。”
“來了。”年玲苑來到一個窗口裡拿到自己的餐點。
她有滋有味的吃着,這國營飯店的老師傅手藝果然夠硬,一碟炒青菜都能做出回味無窮的滋味,看着桌面上的白菜炖粉條、地三鮮、攤雞蛋,她頓時覺得日子無比美好。
隻是在吃飯之餘,她眼神若有若無的瞟過兩個正閑着聊天的服務員,心道這國營飯店的工作果然夠輕松,要是能想辦法弄來一份就好了。
吃飽喝足後,年玲苑大聲問道:“同志,我還能照着我桌上的菜打包一份嗎,白菜炖粉條就再多打包一份。”
“白菜炖粉條就隻剩一份了,其他都沒有!”服務員對打擾她們談話的罪魁禍首沒有半點耐心,揮了揮手翻了個白眼。
“那就幫我打包這一份好了。”年玲苑點頭,不多會兒,交了錢和票後,一份白菜炖粉條安安靜靜地放在鋁飯盒裡,不同于上次沒帶啥裝飯裝酒的工具,年玲苑這次堪稱準備充足。
出了國營飯店的門,年玲苑耐心在門外等着,由于上回在人家店門擋着被人趕走過,這次年玲苑決定蹲在樹下守株待兔,瞧那兩個服務員聊的興起的模樣,應該不會特地出來看有沒有人的擋路。
她剛才聽到服務員說飯店來了個新師傅,正跟飯店原先的師傅分兩派鬥,新的陳師傅廚藝高,是上級主管部門走後門安插進來的,舊的又人脈廣、資曆深。
盡管她們聲音壓的很低,但年玲苑耳朵靈,将她們說的話都聽了個大概,反正就一個意思,兩人各自擅長的做菜派系不同,都在廚房争個主次位,也就是頭竈和二竈。
雖然都是掌竈廚師,可竈頭的待遇大不一樣,那可是廚房的老大,拿手菜會成為飯店招牌菜的存在。
年玲苑自诩自己别的不會,但是背菜譜方面特别熟練,她曾經在末世為了消遣,将整整十來本中式西式各種年代的菜譜書都看了一邊,其中包括一個老師傅好幾代的傳家菜譜。
現在還記憶深刻,倒背如流。
他們兩派師傅鬥得你死我活,那不就便宜她這個中間商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