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烨沒有與他們說話,而是等着江祈安過來。
江祈安很快就走了出來,看着這群求饒的山匪,并沒有多少同情,就算他們是逼不得已,但到底還是害了人。
于是,江祈安便開始盤問了起來。
這些山匪倒是乖覺,不敢有任何隐瞞,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吐露了出來。
聽完這些人的話,江祈安等人都被氣到了。
這些山匪在這塊山頭燒殺劫掠,且大多是對那些柔弱的婦人下手,參與了太多的内宅陰私。
簡直不是人!
幾人都憤懑不平。
等他們全都說完了,江祈安便讓别烨把他們給捆起來了,打算稍後丢去官府。
可惜還是沒有問到别烨師父的下落。
從這些人的嘴裡,他們并沒有見到别烨的師父,畢竟這裡本來就鮮有人來,所以才讓他們這群人給做大了。
不過,他們倒是記得一年前來過一個身份很貴重的人,帶了一堆的侍衛,一看就來頭很大,以至于他們那段時間一直縮在窩裡,都不敢出來。
别烨仔細的打聽了許久,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一時間變得垂頭喪氣的。
江祈安聽到這快山頭曾經來過很多人,也沒太放在心上,這裡本來就靠近京城,有些富貴人家的子弟來此處也不奇怪。
既然别烨的師父不在這裡,他們隻好繼續上路了。
“等等!”
一個侍女模樣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江祈安的面前,她早就看出來江祈安才是做決定的人。
被擋住了去路,江祈安隻好停下來等她說話。
“這位公子,我們家夫人是王閣老之女,翰林院孟學士的妻子,您若是護我家夫人一路,我們夫人必有重謝。”
聽到這個名頭,江祈安暗自思忖了片刻說道:“重謝就不必了,我可以送你們到附近的官府。”
反正他也要把這些山匪送走,正好送他們一路。
更何況這人......
馬車裡的王茹聽到江祈安答應了下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一次變故,她也想開了許多,早就沒了要與孟令輝使小性子的想法,隻想好好活着。
至于孟令輝,竟然敢騙她,就要做好事情敗露的後果!
把山匪交到附近的官府後,江祈安幾人便打算一路南下了。
“多謝幾位公子相助,不妨留下姓名,改日我王府必有重謝。”
到了地方,王茹戴着帷帽也下了馬車,對着江祈安幾人表示自己的感謝。
江祈安拱手道:“多謝夫人好意,不過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在意。”
王茹本還想再說些什麼,見江祈安幾人态度堅決,她也隻好示意一旁的侍女。
那侍女很有眼力見的拿出一塊刻着王字的小玉章。
“這塊玉章是我父親閑時所刻,公子以後若是有需要,大可到京城王閣老府上求助。”
江祈安見對方如此,也隻好收下了。
見江祈安收下了,王茹才算安心,她自小在京城長大,最是知道人情債不好還,她本想簡單的送一些财物,可惜江祈安一看就不缺這些。
所以她才送了父親的玉章,這塊玉章不過是父親多年前練手之作,并沒有特别的地方,也不擔心江祈安會用來做些什麼。
既然江祈安不缺錢财,那就贈他一條人脈好了。
當然,王茹并不擔心江祈安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在她眼裡,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就算日後江祈安拿着這玉章找父親提出一些強人所難的要求,她也相信父親一定會有辦法的。
......
與王茹一行人告别之後,江祈安等人也繼續南下了。
他們已經在外頭遊曆了一年有餘,現在也該踏上歸程了。
想到接下來要去青州了,江祈安想回去麓溪書院看看,去見一見曾經的同窗以及夫子們。
至于别烨,他本以為馬上就能找到師父了,結果還是一場空,于是便繼續跟在江祈安身邊。
這其中最開心的莫過于許閱川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不道德,但是見别烨繼續與自己一起,實在是止不住的感到高興。
當然許閱川自然是希望能夠找到别烨的師父,隻是有些不舍而已。
密州說大也不大,但是他們仍然行駛了兩個多月才快要走出密州了。
其實要按照原本的腳程,他們早就應該出了密州,由于這一路尋到了許多關于别烨師父的蹤迹,他們隻好一個個去探尋,可惜都沒有找到。
“别烨,你也别太着急了,我們肯定可以找到你師父的。”
看到别烨一臉喪氣的模樣,江祈安安慰了他一句。
說實話,找了這一路,江祈安都有些懷疑:他們真的能找到别烨的師父嗎?
也不知道那位毒王是什麼癖好,勁往這種深山老林裡鑽,很多地方甚至都不能駛入馬車,以至于他們隻好步行。
可惜都沒有找到人,頂多能看到一些有人生活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