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切記小心。”
……
回到房間的申屠令容滿腦子都是長青所說的刺殺,
‘那恢複記憶後呢,你又該如何,你申屠家又要如何,是重新認她為主子,還是雙手将她送給那人,以表對新主子的忠心?!’
嘉甯郡主下午的話像長了腿腳,在此刻不顧一切的往她耳朵裡鑽,申屠令容拼命的捂住耳朵,可耳邊聲音越來越清晰明了,到最後,直接起身,朝主院而去。
她要問清楚,父親到底要做什麼!
一路暢通無阻,卻不想,推開門的瞬間,屋子裡并沒有人。
“誰在那兒!”
感受到陌生氣息的申屠令容瞬間戒備,暮的,從屋内走出一人。
“屬下見過小姐!”
來人身高八尺,一身氣息内斂,若非故意露出氣息,恐自己根本不能發現。
“屬下?你是府中之人?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來人回禀,“屬下隐霧,為府中暗衛。”
“你是我父親的暗衛?”
隐霧稱是,申屠令容直接道:“既如此,申屠鶴這個名字你一定不陌生了?”
隐霧微不可察的望向身側内室,見裡面人點頭,這才道:“屬下知曉。”
“既知曉,有件事需要你做,且随我前去見一人!”
申屠令容的話不容反駁,隐霧隻頓了一下,見内室人再次微不可查的點頭,這才跟上了申屠令容的身影。
沈周容沒想到申屠令容不僅去而複返,甚至帶回一人來。
“他是誰?”
申屠令容揉了揉劇痛的肩膀,闆着臉在沈周容前方坐下。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言罷,就見來人先是朝着沈周容一拜,随即開口。
“屬下隐霧,見過殿下。申屠鶴一事,想來家主與殿下有些誤會,屬下特來澄清。”
“誤會,什麼誤會?”
沈周容看着眼前人,能明顯察覺此人功夫高強,隻恐是那申屠十八子其中一人。
“回殿下,申屠鶴乃申屠家柳州旁系之子,其母曾隐藏身份,實則為天蒙人,因戰亂留下隐疾而早亡,故而申屠鶴痛恨殿下,這才自作主張,數次暗中刺殺,殿下派人來後,家主已懲罰了柳州旁系,申屠鶴死在殿下手中,實乃罪有應得,不過這所有一切,小姐皆不知情。”
沈周容細細分析他所言,分不出真,也分不出假,倒是一旁的申屠令容聽出蹊跷來。
驚愕的看着沈周容,“他剛剛說,你曾派人來過?”
隐霧見沒自己什麼事了,随即退身離開。
沈周容見她受傷,雖不願,還是告訴了她。
“申屠鶴數次刺殺我,攪得大安朝廷動蕩不說,還令整個江南民生不安,後來得知他是你申屠家的人,遣人上門警告,也不過提醒你申屠家交出申屠鶴!”
“隻不過,他母親雖是天蒙人,可與我有何幹系?”
終于反應過來,抓住重點的沈周容探究的看向對面之人。
申屠令容在這時明顯的慌了一下,而後又迅速恢複如常,含糊其辭道:“還能為啥,因為你的身份呗!”
沈周容愕然,萬沒想到是這樣原因。
細算起來,大安自建國後,第一任皇,也就是她祖父,雖分割了天阙王朝的國土,可卻于天蒙一事上,集整個大安兵力,與天阙王朝共同抗敵。
申屠鶴将自己母親的死牽連到自己身上,倒也并非無迹可循。
陷入沉思的沈周容沒有注意到,一旁申屠令容說完後忙閉緊了嘴巴,深怕沈周容再問出什麼,忙起身告辭。
“事已問清,我不希望你一直誤會我,至于父親他到底為何不肯放你走,我目前還不清楚,但你記着,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敵人!”
“從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必不會是!”
在申屠令容離開房門的瞬間,沈周容叫住了她。
“那日花園涼亭你我初見,你卻說好久不見,我們,是否也曾相識?”
被嘉甯郡主質問,申屠令容沒哭,被沈周容冤枉刺殺,申屠令容還是沒哭,可于眼前一句曾相識,申屠令容的眼淚瞬間掙脫控制,像不要命一樣拼命往下流。
沈周容并沒有等來申屠令容的回答,在推開門的那一刻,申屠令容走的委屈又決絕。
不知為何,看着來人離開的背影,沈周容開始相信宴會上嘉甯郡主那一句,‘你不是第一次入大齊,而且我們很早就相熟。’
後院主屋。
長青輔一推開門,就見到了端坐正中的申屠禦,身邊十八子之首隐霧赫然在側。
是那日與她交手的領頭人!
本欲暗中行事的長青輕呼一口氣,身上戰意瞬間迸發。
對面的隐霧渾身緊繃,随時準備迎接長青出手。
劍拔弩張之間,忽聽得對面人開口。
長青呼吸瞬間一凜!
“閣下夜闖我府,不知老夫是該稱呼閣下威武侯呢,還是虎威大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