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方涉,陶琮偏頭罵了一句晦氣。
“這家夥怎麼在這。”
曲蔚不想陶琮那麼情緒激動,表情淡淡的接過球杆,示意旁邊的侍者把台球擺放好。
曲蔚拿過巧克給杆頭上了層粉,偏頭安慰陶琮。
“出來玩嘛,和誰玩不是玩,放寬心。”
說完,曲蔚在台球桌前站定,等待侍者拿起三角框。
曲蔚的舉動讓方涉受寵若驚,方涉嘴角的笑真心實意幾分。
“曲少說的是,出來玩就是尋開心的嘛。”
陶琮對方涉順杆爬的行為很是不滿,兩隻眼睛緊緊盯着方涉。
方涉走一步,陶琮也跟着挪一步,保證讓方涉離曲蔚有一人的距離,生怕方涉這條毒蛇迫害到曲蔚。
沒管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曲蔚躬身趴在球桌上,骨感的左手穩穩的架住球杆,對準白球球心。
曲蔚的腰壓的很低,幾乎貼在球桌上,大腿緊繃,顯得撅起來的屁股渾圓挺翹。
台球廳的燈光打在草綠色的球桌上,也打在曲蔚偏轉的右臉上,順着光影眼神一下子就黏在曲蔚眼角的小痣上移不開視線。
饒是陶琮對自己的發小沒什麼想法,也忍不住掏出智腦拍了幾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曲蔚專注的盯着杆頭,方涉也放棄蹭到曲蔚身邊,目光直直盯着曲蔚的球杆。
碰的一聲,十六顆球在桌上散開,兩顆全色球直直的滾進了桌角的袋口。
“好球!”
陶琮為曲蔚漂亮的開球歡呼。
沖陶琮笑了下,曲蔚看向方涉的笑容變得放肆。
“看來我還是有幾分肌肉記憶的,手不太生啊。”
說完,曲蔚換了個方向,再次躬身,對準白球架住球杆擊球。
砰、砰、砰。
随着清脆的擊球聲,桌面上的全色球一個個落入袋口。
當八号球滾進袋口的時候,方涉的臉色有些挂不住了。
“啊哦,一不小心結束了呢。”
曲蔚握着球杆歪頭,神色戲谑,故作可惜的驚歎。
包廂裡的巧克力氣息逐漸甜蜜,昭示曲大少飛揚的好心情。
不過能從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路拼争,到現在穩坐方家繼承人的位置,方涉的養氣功夫還是有的,臉色隻陰了一瞬,很快調整好表情。
方涉招來侍者重新擺放台球,望着曲蔚的臉上滿是崇拜佩服。
“曲少出手真是讓人大飽眼福,技術高超讓人甘佩下風。”
拍了個馬屁,方涉不好意思的笑笑,臉上寫滿了謙恭。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讓曲少指導指導我。”
曲蔚瞥了眼方涉,對對方滴水不漏的表情感到無趣。
啧,這種臉皮厚,渾身上下全是心眼子的人不好玩。
撇撇嘴,曲蔚讓開位置,示意方涉這局開球。
“再陪你玩一局。”
聽到曲蔚的話方涉滿意的勾勾嘴角,一旁的陶琮卻是要炸了。
“這家夥肯定不懷好意。”
陶琮壓着嗓子在曲蔚耳邊提醒。
“沒事的,怎麼說還是我表哥呢,别緊張。”
曲蔚無奈的拍拍陶琮的肩膀。
哎,總感覺死黨對自己有某種奇奇怪怪的濾鏡呢。
就算方涉真的不懷好意又怎麼樣呢,我也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啊,一向都隻有我欺負别人的份好吧。
看不見的惡魔的犄角悄然露出,惡趣味是曲蔚最大的愛好。
曲蔚擡擡下巴,答應了方涉的請求,但是很快方涉就知道了為什麼曲蔚外号混世魔王了。
在方涉瞄準的時候,曲蔚的球杆時不時的敲打在方涉的身上。
瞄準的時間延長,肌肉繃的太緊,方涉胳膊開始泛酸,額角汗水不停往下淌。
偏偏曲蔚還故意在方涉将要擊球的時候‘糾正’方涉的動作,從架球杆的手勢到瞄準的動作,曲蔚把方涉的毛病挑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