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你是真的被車撞傻了嗎?她們兩個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
特别是那個叫洛甯的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護小雞仔似地護着江楠,熱臉貼冷屁股也不在意。
“蘇漫”出來後逛了一圈“散心”,後來看見它站在那兩人窗外,頓時沒好氣地打了一巴掌那個腦袋。
本就在脖頸上搖搖欲墜的頭顱,被這一巴掌打的立馬從脖頸上掉了下來,滾落到了一旁,又滾回了腳下,用那張腐爛了一半的臉委屈地看着“蘇漫”。
“我就想看看。”
“蘇漫”翻了個白眼給它,但還是很好心地把她的頭放回了脖頸上,吐槽道。
“再看,真不怕再死一次?”
那個腦袋似乎是想要搖頭,可頭在動,波更不動的樣子更是詭異。
它們已經死了,再死一次也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了。
“你說,這一次我們能不能在聶芸的手上赢?”它說着,後如往常一般,思索着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聞言,“蘇漫”平時都會提醒它新來的伴娘伴郎都是站在聶芸那邊的,這次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半晌,才有些諷刺地開口。
“誰知道呢?”
江楠的那番話,讓她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
若是江楠真的要替她們完成心願,那必然是會站在聶芸的對立面。
這裡的天色暗的很快,百天的時間仿佛隻有平常的四分之一,黑夜卻足足占了其四分之三。
所以,夜幕降臨,鬼魂出沒。
這裡活人已經沒幾個了,而頗于規則,她們這幾個鬼,即使不去殺人,也要在今晚去吓一個人。
洛甯和江楠那邊顯然是不行的,剩下的那個倒黴蛋自然就隻剩下一個人選了。
它們另辟蹊徑,對視一眼,去找隔壁那位落單的白領男。
片刻後……
慘叫響徹整個村子,夜幕下紅綢漫漫,随風飄蕩,好似并沒有因為這一聲慘叫而有人去注意,也沒有人會推開門來瞧熱鬧,隻有烏鴉在半空盤旋,瞧着鬧劇。
“哐哐”急迫地砸門聲,讓人可想而知,裡面的人害怕到用了多大的力氣,毫無章法地砸着門。
可那白日原本破爛不堪的木門像是突然變成了銅牆鐵壁一般,怎麼砸都沒有用,而他也出不去。
粘稠腥臭的血泊慢慢湧到他的腳邊,那個滿身血迹腐爛,長滿蛆蟲的人形物體,怪笑着朝他爬過來。
披散的長發下,那張慘白的臉熟悉到讓他身子不斷顫抖。
是那張臉,那張臉……
“李濤,你要陪我一起下地獄。”
肩膀上攀上一隻冰冷的手,陰森的笑響在耳邊,吹拂的涼氣讓他不寒而栗,血腥味彌漫在他的鼻尖。
絕望籠罩在心頭,那張臉,他太熟悉了,他曾因為那張臉而噩夢不斷。
若不是他被折磨到精神崩潰,他又如何會許願進入遊戲副本擺脫噩夢。
他身子癱軟在地,摸到一手粘稠,可他卻管不了了,隻是喃喃自語着,企圖催眠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推你下去的,是你,都是你太優秀,你搶了屬于我的位置……”
人總是在嫉妒,既看不起比自己低等的人,又記恨比自己高等的人。
所以,在這種嫉妒的心理驅使下,他将那個比她優秀的女人推下了高樓。
他以為自己從此事業将再上一層樓,卻因為噩夢而每日萎靡不振,令他的頂頭上司越來越不滿意。
……
“好吵。”
江楠聽着對面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眉頭微蹙,粉唇緩緩吐出兩個字,語氣極為嫌棄。
仔細聽了李濤自言自語式的“自首”,大緻上清楚了那個爛人的品行,也讓她蹙的眉更深,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她話音剛落,她的耳朵突然被兩隻手覆上,溫暖的體溫自皮膚傳過來,她并不知道她們如今的姿勢如何親昵。
“再忍忍。”
寵溺安撫,帶着能把人溺斃的溫柔。
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性,到底是還沒長大。
江楠背對着洛甯,所以并沒有看見,那雙淡紫色的眸子深處,蘊含的殺意,降下的壓迫感卻沒有一絲一毫是對着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