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發現有人偷聽後,立馬追了上去,但那人卻很快上了被赫安莉雅警告過的二樓,料定了她們不敢上來。
她還未來得及辨認那人是誰,人影便從昏暗的樓梯口消失了
“楊怡,别追了。”
過來的閻欣冷冷開口,擡眸看了一眼二流被玫瑰掩蓋的樓梯,面對未知的危險,她還是不希望楊怡因為這個遇到危險。
楊怡剛想要開口,這時走廊裡慘叫着跑出來一個人,身後還跟着一個。
閻欣聽着慘叫,覺得有些刺耳,看清是誰後,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微微伸出腳,狀似無意地絆倒了朝她們過來的人。
金豪隻覺得自己從進了這個副本就很倒黴,此時倒地的樣子更是狼狽不堪,更别提腳上纏着的東西幾乎要将他疼死。
身後跟上來的陳磊及時停下了腳步,看了眼身後,見那兩人沒有跟上來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瞥見了閻欣和楊怡兩人,心下疑惑兩人為何在一起,但地上躺着的金豪叫得實在大聲,才終于把他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陳磊看向地上疼得打滾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當即一臉擔憂地去幫金豪扯着腿上的東西,轉頭對兩人“好意”提醒着。
“有兩個瘋女人要殺我們,你們快逃吧!”
然而,閻欣和楊怡對視了一眼,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嘲諷道。
“兩個小偷,還怕被人殺啊?”
楊怡笑了笑,道。
“他們都這麼慘了,你還是别刺激他們了。”
她又想了想,好心提醒道。
“這可是玫瑰,若是被弄壞了,赫安莉雅可是要生氣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懲罰。”
她們自然是看到了陳磊和金豪兩人偷摸到洛甯的門前,不用猜也知道是去偷地圖的。
聞言,陳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不敢去碰那些花了。
被尖刺刺破的手流滿了鮮血,但多是地上的金豪流的血。
他擡眼,被諷刺得眼睛深處閃過陰鸷,也不裝了,野心顯露出來。
“别自以為是高尚了,誰不想拿到地圖?!我現在告訴你們,地圖現在在那個病秧子手裡,她們根本就是一夥的,高層下來的人想要你我死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不如我們合作還有機會通關副本。”
他說着,語氣不自覺地帶上幾分自信,也不再管地上不斷慘叫的人。
閻欣皺着眉思索了一陣,随即勾起唇,陳磊看這樣子,以為對方會同意,沒等高興便聽到對方開口,語氣仍舊帶着嘲諷。
“我不喜歡和小人合作。”
說着,看向了一旁的楊怡,楊怡也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陳磊的請求。
“你當真以為我們也是傻子嗎?”
洛甯和江楠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江楠就算被赫安莉雅告知會來找她,她也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是不在意,洛甯能得到那張地圖她們也不相信是因為偶然,足以證明她們本不應該屬于這個副本。
既然有強者,她們又何必為了兩個小人去得罪那兩人?
孰輕孰重,她們可不像那個沒腦子的暴發戶一般傻。
被接二連三的拒絕,陳磊的高傲像是被一個個人踩在腳下一般生疼,一張本就普通的臉在此時變得扭曲駭人。
“你還在管她們幹什麼?!老子要疼死了你看不見嗎?!”地上的金豪氣急敗壞地開口。
陳磊剛才試過了,的确無法将那些東西從對方的腿上弄下去,反而會越弄纏地越緊,就連他的手也被上面的刺刺傷。
“你這個弄不開。”陳磊黑着一張臉開口,即使身邊有東西可以弄開這些,他也已經因為楊怡的話而不敢動它們了。
金豪還在罵罵咧咧,但下一刻,腿上的東西突然用力絞緊,強烈的刺痛傳來,身子是止不住的顫抖,慘叫聲環繞整座古堡,原本安靜纏繞在各處的玫瑰,像是活了一般,密密麻麻地開始興奮的蠕動。底下的人類就像是微不足道的蝼蟻。
溫熱的鮮血在下一秒飛濺,一塊快血淋淋的肉随着一聲聲的骨頭斷裂而被絞碎,腿上的肉被分割成一小塊掉在地上,參差不齊的斷口觸目驚心。
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幾人詫異地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地上躺着的人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攀爬在男人身上的玫瑰被鮮血染的紅豔詭谲,蠕動着爬離了男人,但仍在不斷地吸收着地上的鮮血。
“怎麼回事?”閻欣低聲問着一旁的楊怡。
楊怡顯然也剛回過神,搖了搖頭,神情帶上了幾分嚴肅,眸子瞥向那些聞到鮮血蠕動的玫瑰,冷靜分析道。
“它們不會無故傷人,應當是他做了什麼惹怒了它們。”
若是它們全部都随機纏上别人,那她們也不可能幸免于難。
聽到她們的話,陳磊的眼底不知閃過了什麼。
隻有他知道,他們一進去洛甯的房間,這些玫瑰就是被扯下來扔在地上的,但為何玫瑰不敢動洛甯?
他還沒有想通原因,這時不知從哪裡出來幾個下人打扮的人,習慣麻木地收拾着地上的碎肉斷骨。
吸收幹淨地上的鮮血後,幾枝撐得根莖粗大的玫瑰緩慢地爬走,再次融入了牆上的玫瑰裡。
失血過多的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平白少了一條腿讓他看上去狼狽又可憐,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歸西。
江楠走出來時,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們,手裡拿着的是陳磊口中的地圖,讓他們眼睛亮了亮。
洛甯跟在江楠的身後,笑眯眯地跟他們打着招呼。
“你們也要出去喂鳥嗎?”
這裡能有什麼鳥?也就隻有那些紅色的秃鹫。
洛甯說要出去喂鳥,他們都覺得她們瘋了,神情怪異地看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