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由于要收拾的東西比往常多點,徐叔回家回的比平常稍微晚了那麼一點。
大概7點左右,正好是飯點。
不用和鄰居的老頭下棋了。
“阿香,我拿了幾個西葫蘆回來”
徐叔擡了擡手裡的塑料袋,他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見了那誰,正在門前菜地裡搗鼓着什麼。
一看見他了,非要給他塞幾個自家種的西葫蘆。
水靈靈的,剛掰下來,可新鮮了呢。
要是還沒有炒菜的話,就把它給炒了,不行的話明天也行。
光看見背影,沒聽見動靜。
“阿香?”
徐叔有些納悶,他走近,對着廚房裡忙碌的背影又喊了一聲。
這不能耳背了吧?!
耳背?當然沒有。
徐嬸,徐秀香隻是有些心不在焉。
想了一下午了,直到天快陌生了,她還是有一點點擔心。
唉,她家老頭子倔成這個樣,要是一不小心,那可真是……
想到這裡,徐嬸清吸了幾聲鼻子,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淚。
轉身,按上按鈕,看着紅燈滅掉,把鍋裡熱好了的飯端了出來。
放在桌子上,順手接過徐叔遞過來的西葫蘆。
“阿香,這是咋了?有人欺負你了?還是今天幹活幹的太累了,實在不行咱就不幹了!”
不知是哪個地方挑動了徐叔的神經,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今天阿香的不對勁兒,他想了一下,今天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啊。
就是去幹活的第一天,難道幹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老徐啊,坐下,和你有話要說”
徐嬸回廚房裡,把炒的菜也給鏟了出來,端到了桌子上,随後拉開椅子坐下。
表情略微有一點嚴肅。
“咋啦?”
把椅子拉進,徐叔坐在徐嬸旁邊,聲音放得很輕,生怕觸到什麼。
見自己右手邊放着兩雙筷子,他把其中一雙遞了過去。
“其實也沒啥,就是今天這幹了一天吧,覺得這個小老闆實在是太好了,又是給你提前開工資,又是給我人參,又是……”
徐嬸慢慢悠悠說着,羅列了一大堆。
眼前,飯菜都冒着熱騰騰的氣。
反正是夏天,吃稍微涼點的也無所謂。
這一大堆話裡隻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他們要學會感恩,必須要感恩!
“唉呀,就這”,聽到這裡,徐叔笑了笑,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啥呢。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麼想的!
但很快,徐叔就發現,這口氣松的得早了。
老婆子不知咋想的,突然間囑咐了他一大堆。
比如: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活老闆還這麼好,一定要認認真真本本分分地幹,絕對不能起什麼不好的念頭。
徐叔:“……”
比如:收收他自己的脾氣,畢竟不是年輕的時候了,能忍就忍,不要在外面和人家杠。
再比如……
徐叔:!!!
怎麼這麼突然的叮囑?!
徐叔放在腿上的手狠狠收緊,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很快,手心裡就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阿香,咋突然這麼說?”徐叔擠出了一絲笑容。
村裡東頭那家,他娘淩晨4點的時候突然起來囑咐了好一大番,結果五六點的時候人就沒了。
還有最南頭那一家,也很類似。
阿香你這是!
“小老闆救命啊!!”
沈生竹:??!
沈生竹大清早剛一起來,就見徐叔一把鼻涕一把淚朝自己沖的過來。
開口閉口就是救命!
“徐叔,快坐這裡,慢點說慢點說”,沈生竹一見,趕緊先把徐叔給扶了過去。
沏上壺茶,正好熱水也是剛剛燒開的。
“小老闆,你昨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徐叔手扶着胸口,順了順氣。
他昨天說的話?
沈生竹稍微思索,就知道是哪句了。
“當然,徐叔,你看看這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這可是他唯一的知情者,頂級助力!
“是這樣的……”
徐叔壓下去哽咽聲,努力把昨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小老闆,你救救我們家阿香呀,隻要一丁點點人參須就好……我可以用我半年……一年的工資去換!”
有些地方含糊不清,但沈生竹還是聽懂了意思。
按照徐叔剛才的描述,昨天徐嬸說的話确實有點怪,但感覺也不像徐叔猜的那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直接聽徐叔的把人生須子給對方,倒不是他不願意給,而是,萬一補藥變成毒藥就壞了。
“徐叔,你聽我說,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搞明白徐嬸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沒有想象得那麼壞,就是突發奇想叮囑一番呢?!”
“依我看,要是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可以去醫院裡讓醫生好好檢查一番。”
“但這事肯定不能讓阿香知道”,徐叔喃喃道,好像已經聽進去了。
“那就以複查的名義吧。”
這事就這樣定下了。
徐叔請了兩天假,沈生竹爽快應了。
前院裡的活他自己也能幹了,至于工廠的事兒,暫時讓許思尋幫忙盯着也行。
知道後的許思尋:栓q。
徐嬸也一起請假了,沒有靠譜的人選,沈生竹索性就先把那些空間裡已經長成的雞鴨鵝都儲存到了空間裡倉庫裡面。
不如果蔬時間久,但兩三天還是ok的。
至于外面工廠那邊,栅欄子裡的數量能夠暫時應付一下了。
就這樣,沈生竹單獨忙活了一天。
第二天,按理來說還是他自己。
他先在前院裡轉了一圈,把小家夥們都給喂上,又去後山腳下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