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個時辰,馬車便行至荒郊,姜枕硯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卻覺得這路程有些奇怪。
直至馬車停下,他們又被搬到了另一個地方,此時已經有人悠悠轉醒,姜枕硯也不打算在裝,慢慢睜開了眼。
“這是哪裡?本小姐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白日在花園裡見的那位刁蠻小姐也被抓來了,她神色慌張的在原地跺腳,其他人也從一臉懵逼變得滿眼恐懼。
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了山洞裡,是個人都會被吓懵!
姜枕硯沒理會别人,而是四處尋找沈長清的身影:“姜郢,我在這。”
身後一個冷清的聲音響起,聲音很小,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身邊的吵鬧聲依舊,沈長清和姜枕硯對視一眼,兩人便隐在人群後面,降低存在感。
幾個黑衣人将牢門打開:“嚎嚎嚎!嚎什麼嚎!”兇神惡煞的叫罵着。
一群幹嚎的人看着蒙面人亮出的寒劍,一時間噤若寒蟬,倒是有少女淺淺的抽泣聲,卻也不敢鬧出大動靜來了。
沈長清不動聲色的看着在場的人,基本都是少男少女。姜枕硯也是疑惑,雖然長清公子長得驚為天人,但眼不瞎的也不能把他給擄來吧,雖然食肆那些個糙漢先生和公子不能比,但也沒見他們擄啊!
姜枕硯正想吐槽他們眼瞎,那為首的黑衣人便直直朝沈長清走來。
這會沈長清也不裝透明人了,一臉淡漠的看向來人。
他蒙着面,沈長清隻能看見他一雙渾濁的眼泛着毒光:“你們倆,把他帶給主子,其餘的趕到地牢看守!”
姜枕硯擔憂的看着沈長清,沈長清看了他一眼,讓他不要擔心,姜枕硯上前半步,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拉了回去!
姜枕硯疑惑的轉頭,對上一雙堅毅的冷眸,他旁側是那位刁蠻的小姐,她看着姜枕硯微微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沖動。
姜枕硯一時間懵在原地!
他在收到沈長清的眼色後就已經打算等他消息,隻是慣性讓他上前走了一步,這倆人估計是他怕他被揍才拉了他一把!
姜枕硯一行少男少女被趕鴨子般關進了一間間隔開來的地牢中。
姜枕硯他們三人被趕進了最後一扇牢門!
姜枕硯環顧四周,發現此地泥土和牢門都是新土新木,木門上還挂着松樹特有樹脂,散發着清新的松木香,如果不小心碰到手上是擦不掉的。
看來是挖建不久,他越來越好奇這些人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了!
那刁蠻小姐咬牙想要運起内力,卻虛弱的跌跪在地,她晶亮的的目光帶着詢問看向一邊的男子。
他也無力的搖頭,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内力根本調不動,看來這些人早就用藥物将他們的内力卸掉了。
“呸!這些下三濫的東西!”那刁蠻小姐還是一身雪白亵衣,她捂着胸口痛罵黑衣人,眼中恨不得能噴出火來。
旁邊的男子深深看了姜枕硯一眼,姜枕硯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懂事的背過身去,俊臉一紅,不好意思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那刁蠻小姐這時可是紅了臉,俏麗精巧的面容飛上兩朵紅雲,眼中有羞怯也有憤怒:“無妨,也不怪你。”雖然丢了臉,但與這小公子也無關系,她還是很講道理的。
“思吟,先将就穿我的!”男子将外衣脫下,給衛思吟穿上,眼裡的心疼擋也擋不住。
“多謝川柏哥哥。”衛思吟嘟着嘴,氣呼呼的樣子像極了要發起進攻的小獸,衛川柏摸摸她的頭替她拉了拉衣衫。
随即他繞到姜枕硯身前拱手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見那刁蠻小姐已經穿好衣裳,姜枕硯這才松了口氣。
“在下姜枕硯,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姜枕硯向來細心,這倆人穿的衣服面料屬上乘,雖刻意換了普通樣式,面料也是極好的,身份應該不差。
姜枕硯不動聲色的收起目光,眼中一片澄澈。
衛川柏隻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自己确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隻當有緣:“在下衛川柏,這位是我妹妹衛思吟。”
姓衛?姜枕硯心中有些猜想,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在魔族,姓衛的人家可是不多,他不動聲色的與二人拱手示意,随即問道:“衛公子可知這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抓我們來做什麼?”
衛川柏無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們本也是遊玩散心,順便見位故人,卻不知竟在這裡中了圈套。”
說着他悔恨的砸了一拳土牆,這一拳下去,那土牆卻被他一拳砸出洞來!
三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