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神色複雜的眼中劃過一絲不忍,這狌王的内丹和心髒皆被挖走,如今也隻是垂死掙紮罷了!
白鶴終是不忍,面無表情的勸說道:“你不要再費力了,這樣下去,你隻會死的更快!”
“吼!”他又是一聲巨吼,仿佛根本聽不見白鶴說話,眼中的紅光微弱而堅韌卻久久不滅!
“主子……這隻狌狌已經喪失理智……已然入魔!”被拍飛的下屬艱難的開口。
“你們後退,我來對付它。”白鶴拔劍出劍鞘,咬牙與之纏鬥,狌王早已是苟延殘喘,但它一雙獸眼中泛着詭異的光,讓白鶴覺得後背發涼!
果然,不到兩個回合它便抓到了間隙,大手抄起跌落的白鶴,随即它便長聲嘶吼,聲音裡的哀鳴冗長,局地籲天,久久不散。
白鶴一行人暈的暈死的死,狌堯眼中堅毅,一隻大手猛扣下左眼,那隻眼球在它嘴裡叽裡咕噜的咒語下化成一道金光鑲入已經暈死過去的白鶴體内。
随即一陣巨大的壓迫力向白鶴襲去,一陣洗髓般的痛苦過後,整個人如同被緊緊箍住,而狌堯口中源源不斷念出的咒語神秘而古老。
它仿佛完成了使命,哀嚎一聲目斷魂消,他的悲凄震天,漸漸沒了力氣,最後它将白鶴輕輕放在一旁的地上,這已經是它的極限了,它的生命也走到了終點~
木魁倒在角落中,他身中血煞咒此刻已經回天乏術,但方才狌堯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了眼中。
他怎麼沒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狌堯怎麼會輕易藏在别人能猜到的地方。
他陰冷的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笑,用盡最後的力氣将一絲魔氣放出,随後他癫狂的笑出了聲,笑聲中似乎含着幾分不甘,卻又有幾分報複後的快感!
木魁癫狂的笑着:“我得不到,那天下人都别想……”他沒來得及說完,忽然斷了聲音,雙目圓瞪,還沒說完便斷了氣兒……
半刻鐘後,有人逐漸轉醒,看着狌堯已斷了氣兒,以為是自家主子所為,可自己主子躺在地上,他上前查看試了試氣兒,随即眼中一喜:“太好了,主子還活着…”
見無人回應,他又來回去探了幾個躺在地上人的鼻息,發現他們都已經斷了氣兒。
不遠處那具屍體旁掉落兩把精巧的雙刃匕首,還有一枚拳頭大小的金色内丹!
他驚恐的張大嘴巴,顫顫巍巍伸出手撿起那枚離的頗遠的金色内丹。
随後他又看了一眼那隻死去的狌狌咬咬牙背起白鶴就出了地牢……
……
白鶴如實說了狌堯已死,而狌堯在他身上動的手腳卻無人知曉。
“狌堯……怎麼會?!”沈長清清雅聲音有些顫抖,眼中是不可置信。
姜枕硯與他相識甚久,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态!
“它可是白耳……且隻剩左耳?!”沈長清一雙清澈的眸直直看着白鶴,仿佛要從他臉上确認着什麼!
白鶴回想了一下,這個他印象還是挺深的,于是回答道:“沒錯,它的右耳已斷,像是被利器齊齊切斷!”
“公子…”姜枕硯看着沈長清冷如冰雕的臉,一時有些不忍,他心中也覺得惋惜:“節哀…”
沈長清擺擺手,面色恢複了些,隻道“無妨”。
白鶴注意到了二人的對話,明顯有些愣住:“二位可是認識那狌王?”
事情走到這一步,也掩蓋不了什麼了,姜枕硯沉了口氣,說道:“不瞞閣主,我與公子到城西村,就是尋找狌王的下落。”他頓了一下問道:“公子人脈遍布三界,應該聽說過人界熱疫一事。”
白鶴聞言點點頭表示贊同:“确實,且聽說那熱疫便是我們所知的血煞咒?”白鶴似乎對這血煞咒頗有興趣。
沈長清看着白鶴求知若渴的臉色,微微有些意外,但又想方才他們說浮岚小築飄來的死屍就是中了血煞咒,想來是會多在意些。
姜枕硯卻不那麼認為,這個白鶴,隻有說到血煞咒,眼中神色才有變化。
他不動聲色的斂去眸中的那抹精光道:“不錯,人界的熱疫,便是由狌王堯斷耳為祭,在由修者引血,煉合七七四十九種靈藥,方可成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