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小琳倒吸了口氣:“是阿姐嗎!”
景幽佳說道:“我們去看看,兩位在原地等消息,莫要亂跑。”說着跳下馬背,把繩索遞給了雀塵。
踏入泥潭的于雲間撇撇嘴:“早知如此買雙黑鞋以備不時之需了。”
景幽佳看了眼他被泥土裹挾的白靴,調侃着:“這點小泥能難倒你?”
于雲間笑道:“那是!”
漸漸地,他們的方向離着林中心越來越近,于雲間驚呼一聲:“小心!”
“刷——”幸虧反應夠快,及時躲躲避,定睛一看大樹被穿了個窟窿,一柄長槍穿過這棵樹定在了另一棵上。
彼時,他們腦海裡浮現出雀小琳說過的話,阿姐是女将軍,所用的長槍柄挂着一塊兒紅紗布,眼下武器與她形容的幾乎相同。
想法剛冒出,隐匿于林子裡的身影便快速奔了過來,甚至動用了輕功,瞬間樹上的長矛便消失不見。
女子踩在泥巴地飛濺起幾滴泥巴在長褲上,手握長矛,束冠綁着同樣的紅色紗布,音色漸冷:“你們是何人?”
她之所以停下攻擊,着因于雲間的白發太過亮眼,心裡有個猜測眼前兩者是不是雲月。而雲月,乃是于雲間與景幽佳在江湖中的代号。
“阿姐!”清脆亮耳地聲音從後邊傳來。他們看于雲間倆人還沒返回,索性把馬找了個好位置拴住,找了過來。
“小琳小塵!”雀娅呼喚一聲,見到雀塵後收起了長矛,抱拳道,“剛剛多有得罪,多謝二位能夠救出小塵!”
隻是,令所有人都疑惑的是,雀娅怎在此處。
“阿姐,既已回來,為何不回家?”雀小琳道出疑惑。
雀娅似乎有難言之隐,轉身走向森林。
森林空地處有座小木屋,看樣子雀娅在此處生活了段時日。她找了塊較圓潤的石頭坐下,欲言又止。
景幽佳打破了寂靜的氛圍:“是有何難處嗎?”
雀娅回道:“前段時間我被追殺了,可我不清楚那群人是誰派來的,目前還在調查中。且一旦回去,他們絕對會追到家裡。我笃定他們和綁架小塵的是同一批。”
雀小琳聽到追殺二字氣得跺腳,于雲間也找了塊兒石頭坐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雀娅說了句不知所以的話:“先找到它。”
“它?”景幽佳疑道。
雀娅說:“我收到了一則消息,近日會有人攻打北疆。雖不知他們欲意何為,可我總要護好百姓。聽聞深蛇嶺有把寶劍能斬殺一切事物,削鐵如泥。”
一向溫和的雀塵這下站不住了,急忙道:“阿姐你說什麼?深蛇嶺?”
“深蛇嶺?”于雲間看了一眼景幽佳,“怎麼這段時間有關深蛇嶺的全冒了出來?”
獨朽是,雀娅也是。
“還有,深蛇嶺何時有過一把能斬殺一切的寶劍?”
景幽佳疑問道:“你怎知深蛇嶺這地方,寶劍又是聽誰而說?”
畢竟這件事距離如今已有百年之久,哪怕是師父日記中也從未出現過“寶劍”相關字眼。
雀娅娓娓道來:“當初被追殺,我不慎跌入懸崖,正好命大落在棵銀杏樹上,那棵銀杏樹巨大且葉子密。”
那天是夜晚,她身受重傷,就連眼皮都沒力氣掀開,一不留神跌了下去,落在棵銀杏樹上。
不知多久清醒後,竟然清晰地感知到傷口正在愈合。銀杏樹的葉子閃閃發光,為了防止看錯她揉了揉眼睛,并無眼花。
回神後發現手臂上被砍的傷口已然痊愈。
發光的銀杏樹排成一排,像是有意所指,奇怪的是這麼大片森林沒有一個活物,讓她心生了怯意。
可萬一其中有奧秘且不是錯失良機?本着莫大責任,她想,罷了,一不做二不休。
往前走了不知多久,見一座石碑刻有“深蛇嶺”三字,山洞中散發着瑩瑩綠光,化為一柄寶劍。
雖說不是實物,可她依然明顯地感覺到了它的威懾力,倘若用什麼來形容,那便是斬殺一切。
想法剛一出現,光頓時散開,如若不是心髒正在以極快速度跳動着…或許會認為隻是一場夢。
至于那道光芒,她認為是神的指引。
可惜當她想要前進一步時,洞口一股巨大沖擊力襲來,刹那間被振飛數米遠,等再次上前查看竟然變為了空地。
講到這裡,雀娅站起身背着手,目光望向了深林處:“我在查他們的同時,也在等待着那個洞口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