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毒性與太陽相輔,和陽關産生關聯會導緻全身自燃,極為恐怖。以上乃是記載中所見,兒時師父對他們較為苛刻,讀下厚厚的幾本書卷才肯讓他們歇息,這才使得記憶幽深。
“這下沒轍。”于雲間說,“必須要下去了。”
雀塵單手搭在雀娅肩處,他被颠簸的實在過于難受,早已面色如土,一聽要下水,臉又白了一個度。
雀娅見此詢問:“如何,可否一試?”在她擔憂地眼神中,雀塵咬咬牙道,“可以。”
幾人相繼躍下潭中,濺起的水花竟讓紅斑林退避三舍。
下去後雀娅同被那道紫光吸引住了視線,他們逐漸靠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猶如人體般大小的紫色貝殼,含着一顆小小珍珠。
這不免讓二人想起師父筆記中所記載的那段話,“紫珠合連,蛇王之降。”
貝殼中忽然發出幽幽清香,最先飄進鼻腔裡的是某種說不出的香氣,柔香撲鼻。
下一秒又如米酒,滑入咽喉,清流下肚;後轉變為烈酒火辣醇香。即使隻為幻覺,卻似是親身體驗了一番,雀小琳吐出舌頭說道:“好辣啊!”
雀塵臉頰則是出現一抹紅暈:“這…這……”
倒是雀娅擺擺手,對雀塵說:“我那兒有很多好酒,等回去給你嘗嘗。”
雀塵見雀娅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苦笑搖頭。他一屆讀書之人,自小從未飲過酒,單純隻是些許沒反應過來罷。
忽然間所有人反應過來,雀小琳最先開口:“為何在潭中我們言語自如?”
于雲間頓感奇怪,自下來之後,潭水給他的感覺似乎不隻是潭水那麼簡單……“那是?”景幽佳打斷了他的思考。
前方似乎有一扇不屬于這裡的門,縫隙中閃爍的光與洞口散發的顔色如出一轍。景幽佳将紫珠收在靈戒之内,幾人向那扇門遊去。
而門後的綠光波動愈發頻繁,來不及細想,一道白光從中而射,他們下意識遮擋,等再睜開眼,回到了先前林中。
隻是這次森林發出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之前死氣沉沉的林子截然不同,陰寒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生機勃勃。
草叢中再一次沙沙作響,一隻鹿從而鑽出,它的角猶如水晶,線條漸漸延長至後,尾部漂浮着淡淡青綠星光。
面前這隻鹿,青綠漸變的毛發被仙氣帶動懸浮而起,它長鳴一聲,似是在對着幾人說“請跟随它”。
它的腳步輕盈速度又快,雀塵沒有練過輕功自然追不上,雀娅也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身後:“你們先去。”
隻是一旁似是有另一個東西悄然逼近,可怕的是速度和他不上不下。
“有東西接近。”于雲間做好防禦準備提醒道。
他們對這片森林毫不熟知,有什麼生物更是不了解,此次攻想他們的不清楚是敵是友,小心為妙。
樹葉搖搖欲墜難免落下幾片,預示着那個未知生物越來越近。
“唰——”一道黑影飛馳而過,連于雲間竟然都沒有看清那究竟是個什麼。
黑影再次奔馳而過并且發動了幾枚飛镖,于雲間躲避間開啟靈視終于看清了。對方手臂拐到背後抽出把劍,劍鞘融入進了劍刃之中,為它披上一層銀裝甲。
火焰與劍接觸的瞬間被抵擋,通過這一出,衆人皆看清黑影的真面目。對方直挺挺地倚靠在樹木旁,劍放在懷中雙手抱臂,說得話讓幾人頓然無語:“不是,幾位咋來的?不會是太想我,偷跟過來的吧?”
“不對啊,你們是如何進入的雙生林?”他低喃着。
頭戴鬥笠,速度閃如電導緻影子模糊不清,難怪讓人誤以為是怪物。他叼着根狗尾巴草,不免笑笑:“不是我說,别愛上哥,哥隻是傳說。”
迎接景幽佳的目光,他尴尬地動了動耳朵:“說正經的,你們為何而來?怎麼……”
“獨朽,此地是雙生林?”
“是啊,這不我說巧了?”
旁側的雀娅瞥瞥眉,她懷疑自己的眼睛,這世間怎會有黑到如此境界的人?獨朽注意到了雀塵,打趣道:“呦,一夜便能恢複這麼好,生龍活虎啊。”
雀塵腼腆地笑了笑,雀小琳同是跟着打趣:“是啊,在你剛走時,兄長便開始計劃尋找阿姐,恢複很快呢。”
“你們識得他?”雀娅詢問着,她可不記得有這号人物。
雀小琳解釋:“他與景姐姐二人一同救的兄長,算來算去,便是兄長所說的‘恩人’吧。”
眼下雀塵也算松了口氣,來尋神劍一沒熟人、二不知有何危險,如今倒解決了這“燃眉之急”。
“原來深蛇嶺當真竟與雙生林位于不同空間,好是神奇。”景幽佳尋望着四周,卻也不忘問着,“你可知深蛇嶺有把寶劍?”
誤打誤撞來到雙生林不知時好時壞,雀娅此行目的則是找到寶劍,現如今來到此地……他會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