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朽幾人站在屋檐下方,白小九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掀開帽莎,看着越來越遠的棺材。狼十二見此,火急火燎把帽莎給她蓋下了去:“小九,我們千萬别被人族發現。”
白小九低下了頭,獨朽說道:“不就獸人?發現又能如何?”
景幽佳說道:“衆族井水不犯河水,若獸族忽然出現在人族當中,後果你應當清楚。”
于雲間說道:“是啊,他們沒有魑魅隐,想要隐藏在人族中還是相當困難的。”
獨朽聳聳肩:“那便沒辦法了。”
景幽佳看着手上的紅色繡花鞋,把鞋子遞給了白小九,她說道:“周無亦去找王然了,你們兩個拿着鞋子回客棧,我們三個去幫他。”
白小九接下繡花鞋,問道:“現在是白日,王然身為鬼,真的會現身嗎?”
景幽佳搖搖頭,說:“這件事我們不敢肯定,但既然周無亦去找她,說明她已經現身了。”
獨朽問:“那道士挺有本事的,咱們還去湊熱鬧?”
于雲間說:“令牌上寫了紅色繡花鞋,也寫了剿滅怨鬼。你明白剿滅是何意義麼?”
“行吧!”獨朽揮揮手,表示作罷。
客棧中,紅色繡花鞋就被狼十二放在床底下,畢竟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翻床底,他們可是也有重要的事要做。
出了客棧後,白小九盯着一家米鋪,狼十二敏銳地發覺裡面似乎有動靜,雙方互相一視,同走進了鋪中。
米鋪夥計摻和着大米,愁眉苦臉的邊看邊搖着頭,嘟囔着:“最近也不知怎麼了,這……怎麼連大米也……”
大米發黃嚴重,盤旋的黑氣圍繞着米鋪,自然,人族看不出上面的黑氣。
狼十二說:“夥計,這是怎麼了?”
米鋪夥計把手從米中抽出,又搖頭又歎氣:“别說了,那些事發生後,許多米鋪的米都變了質!”
他抓起一把糯米,“你看,不止大米,糯米又黃又黑,這還讓我們怎麼做生意?”
“那件事?”白小九詢問道。
米鋪夥計把米放回去,疑道:“鎮子上頻繁死人這件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狼十二說:“我們自然知道。隻是……一直聽說鎮子上總是死人,敢問你知道他們怎麼死的麼?”
“啊?這……”米鋪夥計雙目四處瞟,四下無人說道,“我說了你們别害怕,隻要是男子,全都離奇死亡了!”
“離奇的點是?”狼十二問。
對方說了一句駭人的話:“哎呀,就是全都被剝皮了!”
白小九一驚:“被剝皮?”
他點點頭:“說是剝皮,但也不是。隻是每個被發現的男子,都隻剩下了一層皮,外表毫無損傷。”
狼十二和白小九皺起了眉頭,米鋪大門一敞,夥計立馬去招呼了客人,剩下他們倆在原地思索。
“诶你知道嗎?今日有個人把兩口棺材放一起,合葬了!”那位進來的客人對着夥計說。
夥計遲疑了一會兒,他可一直在米鋪中啊,哪兒來的功夫出門?但若這米總是這樣,他可真就關門大吉喽!
白小九拉着狼十二走出了門,說道:“應該是王然做的。”
狼十二說:“這王然果真不好對付,怨念那麼重。”
白小九說:“我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出了事呢?”
狼十二又說:“小九,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啊?”白小九看着狼十二再次走進了米鋪,不一會兒拿着一兜白色糯米走了出來。
“我隻知道僵屍怕糯米,怨鬼怕不怕,我就不清楚了。”狼十二在袖口掏出一把紅色的小蠟燭,又說,“我之前在道士包袱裡見過,或許能對付怨鬼。”
“紅色的蠟燭?”白小九拿下一根,放在陽光下看着,忽然她想到什麼,說,“對了,聽書時說書先生講過,鬼最怕的就是烈火。”
狼十二尋思着:“于雲間好像是火法術?”
他的火好似不是火屬性,若用蠟燭圍困住怨鬼,于雲間施法點燃,那麼怨鬼極有可能無法逃出。
“現在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