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身旁的于雲間一愣,景幽佳更是一怔:“未師姐,在之前不是您來找我們?”
未尚蘭皺着眉頭疑道:“天行城一向不許弟子無故外出,我何時教過你們禦劍?”
景幽佳一聽此話,腳步仿佛沉得擡不起來,又聽她說,“禦劍乃是一種劍法,雖說小劍法應由我們做師兄師姐的來教,可沒有師尊的允許,也不可能私自傳授你們。”
“嗯?小景,師姐何時教過我們禦劍飛行了?你怕不是做了夢,哈哈。”于雲間言笑道,景幽佳接了下去,“嘶……好像是我前日夢見的。”
“我就說嘛,方才你說師姐教了我們禦劍,我差點誤以為是未師姐偷偷傳給你的。”
“小景,以後要謹言慎行,莫要因一點失誤錯了大事。”未尚蘭信了于雲間的話,又說,“不過你的壓力的确大了些,那次的任務确實比較困難。”
“是,未師姐教育的是,往後我不會如此粗心大意了。”景幽佳三人走在亭道上,思緒卻飄向了别處。
曾經教他們禦劍與百劍齊發的,明明就是未尚蘭,如今她卻不承認,當真另有其人?
“到了,你們就住在這裡吧。”未尚蘭停在一處院子内,說道。
常令師尊是五位師尊之首,徒弟收的也不多,院内如今清冷無比,木桌似乎也有了一層灰塵。
“師尊收的幾位徒弟已經不在這裡了,因能拜如常令門下的人幾乎沒有,所以并無人來打掃過。”她默念了一個清塵口訣,院内的灰塵幾乎少了大半,“我要去看今日新招的師弟師妹們了,你們在此熟悉一下屋子吧。”
目送遠走的未尚蘭的背影,于雲間忽然想起了被遺忘在天行城門關的獨朽等人:“我去接他們,你先去收拾收拾。”
“行,記得不要貪玩。”景幽佳怕他忘記正事,以他的性格,說不定看見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跟了上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于雲間揮了揮手,走出門口後眼見四下無人,他可不想用什麼禦劍飛行,還不如他的火瞬快——
天行城門關處,一道火焰從空中冒出,于雲間頓時出現在了玉梯前面,隻可惜他叫了好幾聲獨朽,都沒聽見回應。
此時的他以為是獨朽帶着狼十二去探觀天行城了,反而還在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興緻觀賞?
想到這裡,他後退一步火瞬回了院子中,卻對上了白莫恩戲谑的眼神,對方吹了一聲口哨:“别那麼警惕啊。”
“怎麼是你?”于雲間說着,看了一眼門口出來的景幽佳。
“他們呢?”
“我沒看見他們。”
白莫恩毫不客氣地略過于雲間,進屋坐到了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抿了一口茶,又站起來——右手一松,一隻黑貓一隻小狼,以及一隻白兔。
于雲間呼吸一滞,看着昏迷的三隻,獨朽這家夥打不過他,那和狼十二聯手也打不過?
“我也并無惡意,隻是想看看這三個家夥的實力呢……”白莫恩擡起他們三個,用手擺動了兩下小黑貓,“原來它就是獨朽啊?”
于雲間眉頭緊鎖,火焰在手上迸發出來,被他掩蓋的金色獸瞳忽隐忽現,白莫恩笑着說:“你想和我打,現在的你打得過我麼?”
景幽佳見識過他的實力,一下子遏制住了于雲間的手腕,她問:“你想要什麼?”
“我不想要什麼,隻是想吸引你們的注意罷了。”懸浮在空中的獨朽被白莫恩放在桌上,臨走前步伐一頓,又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也住這裡。”
獨朽醒來時第一所視就是于雲間怒氣騰騰的臉,狼十二和白小九躺在旁邊,他踢了踢狼十二。
“他的身份不簡單,可我真沒想到他倆竟然打不過一個!”
“比試時,他的實力的确很強,甚至手下留情了。”
“玄鳥不是早就消失了麼?我們之前學過的。”
“師父給的書籍是記載着玄鳥早已消失,可……”
“難道玄鳥一族複活了?”
“!”獨朽捉住關鍵字眼,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玄鳥一族複活!?”
于雲間垂眸看向他:“終于肯醒了?”
獨朽說:“我方才才醒,就聽到你們說的了。”
景幽佳說:“玄鳥一族複活也隻是我們的猜測。”
獨朽跳下桌子化為獸人形态,坐到凳子上喝了口茶:“你們要去問問他嗎?”
于雲間上下掃視,看了眼茶杯又看了眼獨朽,捂着臉坐了下去,說:“不用問,他自己就來了。”
“此話怎講?”不明所以的獨朽突然想到,“對了,你們是怎麼把我們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