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戀把他們兩個看了看。
泰勒在旁邊找到了位置,對李青山招手。
李青山揮揮手表示自己暫時不過去,對阿戀回答說:“是這樣。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隻是比較驚訝。大家都比較喜歡一個人住,這樣不會在生活習慣上和别人發生沖突,導緻生活不愉快。你們很合拍嗎?”
阿戀問。
“在生活上我們沒什麼可吵的。”
李青山回答。
“對呀。”
泰勒坐在不遠處點了點頭。
“我還聽說你們兩個解決了好幾次很厲害的妖怪的危險。是真的嗎?”
阿戀說起這種事情眼睛瞪大了一點,明顯更有興趣。
“是真的,你作為基金會的人,難道還不知道?”
李青山說。
泰勒站起身來,把李青山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後坐在了李青山身邊,非要和他擠在一起,而且一點也不看阿戀。
阿戀笑了笑,走到他們面前,也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問:“那你們有空的時候能和我詳細講講當時發生的事嗎?一定很刺激吧?”
“難道你從來沒有出過外勤嗎?”
泰勒皺了皺眉頭。
“不是每次出外勤都有機會見大世面的。更何況這裡雖然缺人,也不是個個都要放在外勤的崗位上。我比較适合當教練。”
阿戀笑了笑。
李青山點了點頭。
泰勒伸出手攬住了李青山的肩膀,搖晃了他一下說:“我們讨論一下今天中午吃什麼吧。”
“好吧,看來閑聊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阿戀笑了笑,站起身來說。
李青山對他點了點頭。
“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食堂。”
阿戀說。
“我們可以一起去。”
泰勒在李青山耳邊悄悄說。
“我們是不是一起去,你不是最清楚嗎?”
李青山笑了笑,用同樣小聲的聲音,回答他。
“總之我不是很想和别人一塊去。”
泰勒小聲說。
“可是食堂的桌子不可能隻給兩個人坐吧?通常一張桌子可以坐八個人。我們占了兩個位置,剩下的位置難道一直空着嗎?”
李青山問。
“讓他們在我們之前或者之後去,不行嗎?或者我們不去食堂,不行嗎?又或者,我們在他們之前或之後去,不行嗎?”
泰勒說。
“可是如果我們去食堂,可以省一筆夥食費。你知道,我想要那筆錢。”
李青山說。
“好吧,随便。”
泰勒說。
他想了想又說:“我要坐在你旁邊。”
“好。”
李青山說。
他笑道:“别人也不見得要坐我旁邊。”
“那不是更好,你身邊有我就夠了。”
泰勒說。
“一個朋友可有點兒凄慘。”
李青山說。
“以後你會有很多朋友的。更何況,話不投機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有我這一個知己就夠了。”
泰勒說。
“好吧。”
李青山看向他,把他額前的碎發捋了捋,緩緩笑道。
泰勒彎着眼睛也笑了起來。
訓練室的門打開了。
其他來訓練的新人陸續到了。
“我叫草莓,幼師專業。”
一個眼睛大大的年輕女生穿着一身白衣服,揪着自己的衣角,怯生生說。
“我叫牛奶,寵物專業。”
一個紮着長單馬尾的幹練女生,穿着一身黑衣服,耷拉着眼睛,笑了一下說。
看起來就是對工作和學習完全不感興趣的那種人。
雖然沒有甩臉色,不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笑的那一下完全出于禮貌,她現在很煩躁。
“我叫抹茶,農耕專業。”
一個皮膚微微有些黑,但身上又有些肌肉的女生,微笑着說。
看起來像是剛剛被生活毒打過,所以露出來的笑容都已經是條件反射。
禮貌程度比上一位還要高。
系統突然冒出來,對李青山提醒說:“第三個馬甲随機完畢。即将出現了。請做好準備。”
李青山愣了一下。
泰勒攬住李青山的肩膀,把他晃了晃,讓他回過神來。
訓練室的門再次打開。
一個腦後紮着小揪揪的年輕男生,穿一件藍色的衣服,從門外急匆匆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像是應該帶着畫闆畫紙和顔料,在陽光燦爛的公園裡寫生的,憂郁系美術生。
“不好意思,各位,我遲到了嗎?”
年輕男生臉上微微發紅,似乎是趕過來的時候跑了步,又似乎是為自己遲到而有些羞澀,問。
“沒什麼,你進來吧。”
阿戀說。
年輕男生點了點頭,對所有人說:“我叫泰明,美術專業。”
泰明看向李青山,滿臉陽光微笑說:“偶爾,我也兼職畫符,所以會用一點朱砂,不管是驅鬼還是求姻緣,各位都可以找我。”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是看着李青山的,所以他嘴上說着各位,其他人卻不覺得他說的各位裡,有自己的那一份。
衆人的目光在李青山和泰明之間轉了兩圈,心中突然起了一點名為好奇心的火焰。
他們是什麼關系?
他們今天才見面嗎?
他們看起來好像認識了很久啊。
以後訓練的日子大約不會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