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知道,能在這裡有包廂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要麼二者兼而有之。
再不然和這裡的老闆稍微有些關系,那就算長袖善舞,少不得,是個八面玲珑的人才。
不管是哪一種,他來結交一下,相互認識了之後,或許有用得上的日子,怎麼也不算有壞處。
可是有錢有權的人一般都是有出處的,畢竟錢權這種東西不是一日兩日能輕易得來的,不是靠父母,就是靠嶽父母。
再不然,靠着幹爹幹媽,也算是一條路。
要說白手起家的人那肯定有,可是絕不會很年輕,也絕不會一點關系都沒有。
謝珍寶作為一個勉強算有錢的人,周圍的有錢有權人都算認識一些,從沒見過眼前這兩個,也沒聽過。
要說突然冒出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如果真有什麼人突然冒出來了,是一定會有些名聲在的,一提就知道。
他最近也沒聽說過有什麼人突然冒出來的事。
要說眼前這兩人是長袖善舞,那就更不像了,一個沉默寡言,另一個看着像是錦衣華服堆出來的身居高位。
誰家八面玲珑的人會沉默寡言?誰家位高權重的人還會長袖善舞?不讓别人揣摩自己的心思也就罷了。
說來,不沉默寡言這一位,倒确實有兩分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也許是我見識短淺,所以不知道,我回頭去問一問,現在來都來了,突然轉頭要走,未免太失禮數。
謝珍寶這麼一想,臉上便笑盈盈地說:“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泰勒就把名字告訴了他。
謝珍寶心中一驚,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不敢确認,因此試探着小心翼翼問:“不知二位等會兒可有空?”
泰勒挑了挑眉笑道:“有空,怎麼?你有什麼事想找我們嗎?”
謝珍寶連忙搖頭笑道:“倒也不是有事,我想今日能見二位,也算有緣,二位若是有空,我想送二位一份禮物。”
“在這兒嗎?”
李青山有些好奇問。
“是在這,實不相瞞,我在這有些關系,要是離開了這兒,恐怕我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出什麼來呢。”
謝珍寶點了點頭說。
“既然如此,好啊。”
泰勒答應了。
謝珍寶離開房間之後,轉到後台去,對負責人招了招手:“我聽說你們這兒,新排了一曲舞,是不是?”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這曲舞現在還沒有向客人們演過,正在挑正式的演出時間呢。”
負責人想想,點了點頭。
“今天演出怎麼樣?”
謝珍寶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沒有提前說過,恐怕不好。”
負責人有些緊張。
“擔心客人會生氣嗎?演完現在這一場,就說今天要提前休息,讓客人們離開好了,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謝珍寶笑了笑。
不遠處一個梳妝打扮的女子,忽然站起來說:“我學過一支并不曾向客人跳過的舞,若大人不嫌棄,不如我去?若讓我去,不必讓其他客人離開,也不必擔心這支舞被人看見,會影響梨園的收益。”
“既然如此,确實可以讓你試一試,隻是你不曾向客人跳過那支舞,私下可曾練過?若是并未練過,隻怕跳不好呢。”謝珍寶把人看了看說。
“私下常常練的,大人不必擔心,我可以當着大人的面跳一次,大人看過之後,再定我是否上去怎麼樣?”
舞姬眨着眼睛問。
“倒也不是不行,你叫什麼名字?”謝珍寶有些好奇問。
“奴婢名叫佘翩翩。”舞姬面帶微笑,十分自信說。
“好。”謝珍寶點了點頭。
負責人把佘翩翩和謝珍寶帶到了一個專供欣賞單人舞蹈的小房間,佘翩翩在謝珍寶面前跳了一曲,謝珍寶點了點頭。
他十分贊賞拍手說:“不錯,或可一觀。”
佘翩翩十分驕傲問:“隻是或可一觀嗎?”
謝珍寶緩緩笑道:“一舞傾人城,怎樣?”
佘翩翩面上微紅,笑道:“好,如此也不算辜負我辛勤練習的苦勞。”
“你練舞就是為了給别人看嗎?”謝珍寶好奇問。
“不為了給别人看,得不到欣賞,賺不到錢,我有什麼好跳的?我自己又看不見自己在跳什麼,隻是心裡知道罷了。”佘翩翩捂着嘴嗤嗤笑道。
“這倒也是,你準備準備,過會兒就登台吧。跳完了也不要急着走,我帶你引薦兩位客人。”謝珍寶點了點頭說。
“奴婢明白。”佘翩翩點了點頭回答。
謝珍寶離開,佘翩翩暗中冷笑道:“怎麼會急着走呢?我已經走過一次,可不會再走了!”
沒過一會兒,台上的曲子便唱完了,主持人上去說了兩句,佘翩翩就登台了,一支舞的時間并不長,台下掌聲雷動。
謝珍寶将佘翩翩帶到了泰勒和李青山面前。
“不知二位對這份禮物可還滿意?”
謝珍寶一臉微笑。
“剛才那支舞确實不錯,隻是遠了些,總覺得好像看得不太清。”李青山撿了一顆青提子,若有所思說。
“要是送人還是算了吧。”泰勒把佘翩翩看了,沒覺出什麼問題,便放松了些說。
“真不要?若帶回家當舞姬也不錯。”
謝珍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