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姑娘因為知道姜沅甯并不似在外的疏離清冷,私下裡性子說話反而有些直白,才沒有誤會,聽她這樣一解釋,反倒不明白了,“什麼意思啊?”
“就是啊,”雲汾月已經迷糊了,姐姐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怎麼覺着東一下子西一下子,她都聽蒙了。
崔瑤華卻是明白過來姜沅甯的用意,這是怕她們不懂日後吃虧,頓時若有所思。
阿甯擔心的倒也對。
若是對房。事一事一無所知,就算有男女大防,可若是婚前與人有情,被哄騙着占了便宜怕是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其實,她也挺好奇,那具體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叫把男子那……此處省略數字八姑娘所想。
“咳,”說到這裡,姜沅甯也有些麻爪,她是好意怕姐妹們吃了虧,可具體怎麼個房、事法,這玩意兒怎麼講?
“那個,這事其實該是出嫁前最親近的女性長輩比如阿娘她們才會告知的,我若是說了,有些越俎代庖啥啥地,而且長輩們或者基本所有人都覺着,不該過早讓女孩子知道這種事,免得污了耳朵什麼。”
說到這裡,姜沅甯不免腹诽。
讓女孩子知道,覺着污了耳朵,那之乎者也的倫敦乃人倫大事,又正經起來了。
若是此時有個嬷嬷在場,定會上前阻止,可此處隻她們幾個,外間的丫鬟少不經事,有的甚至一點沒聽懂主子們在說個什麼深奧話題。
廣甯縣主立馬道:“說就是了,有什麼是咱們不能知道的,反正早晚出嫁,早晚都知道的事,”她還一副看我都懂,崔九九個不懂的樣子,“阿甯快給她們講講吧,一個個什麼也不知道,可别跟話本子寫的那樣,叫人占了便宜去,肚子大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她這說的頭頭是道,一副自己老懂了的架勢,姜沅甯道:“那不如阿珠來說吧,”她覺着若是自己來說,怕不得先給她們上堂男女構造課堂。
不然,就看阿月那樣,肯定都不知道是怎麼個事。
再想想自己以前,覺着早早她們估計得跟自己一樣,連男子跟女子區别都不知道。
廣甯縣主頓時神神秘秘地道:“所謂房。事,就是男女之間做最親密的事情,兩人坦誠以待,坦誠,你們懂不懂?就是全都脫得幹幹淨淨的,面對面……”她說着,再度對了對手指,“緊緊相貼,你們想想,那得多親密啊。”
雲汾月猛地瞪大眼,一個綿長的驚呼氣音,又像是怕人知道,忙捂住了嘴,小臉紅彤彤的。
看她這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廣甯縣主越發覺着自己跟大姐姐似的,得教導下雲汾月,“阿月别羞,據說這都是正常的夫妻之事,若不是有此種事情,咱們都不會出生。那敦倫之事,乃是人生大事也。”
闫早早和崔九姑娘也雲霞遍布臉頰,崔瑤華面色也薄紅,唯有姜沅甯一臉複雜色,臉色變都沒變過。
崔瑤華覺着說這些羞人,但更覺着廣甯縣主說的不太對,跟她知道的不大一樣,頓時有些糾結,想要出聲,又被雲汾月打斷。
“啊?”雲汾月忽地想起來,驚奇問道:“咱們出生,難道不是從阿娘肚子裡種出來的嗎?”
廣甯縣主被逗得大笑,“哈哈,種出來的,你當是種花種草呢,那叫從肚子裡生出來,是阿娘懷胎十月将咱們生出來的。”
雲汾月奇怪地反問,“那不是種出來的嗎?是阿娘将咱們從種子一點點養大,也就是種出來啊!”
姜沅甯嘴角微抽。
阿月姨娘早逝,這話倒像是雲三舅母能說出來的,也不知雲三舅母怎麼糊弄她的,叫這小丫頭堅信不疑,振振有詞地反問。
廣甯縣主擺擺手,“不是都說了,是父母做了最親密的事,這樣貼貼,然後就有了孩子。”
“那像阿珠姐姐說的,那樣貼貼就能有孩子,女孩子也貼貼,是不是也能生孩子,為什麼還要嫁給男子?”雲汾月覺着若是找不認識的男子,倒不如找女孩子更……
不待她繼續往下想,就被姜沅甯急聲打斷,“好了,阿珠。”
眼看着自家小表妹就要被帶偏,往同人路上飛奔而去,姜沅甯吓得趕緊制止,“你快莫要誤導人了,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這不是誤人子弟麼,也怪她,由着廣甯不懂還繼續說。
“阿月說的也有些道理的,”不僅雲汾月,便是崔九也出現了猶疑。
姜沅甯趕忙道:“都别多想,你們先聽我說完,”好家夥,廣甯這是要帶偏在場人取向的節奏啊!
“阿珠隻說了脫衣坦誠,親密接觸,可你們知不知道,男女身體構造是不同的,正是因為這個不同,男子與女子在一起發生了親密關系,也就是行。房。事後,才會懷孕生孩子。男女身體構造不同,是不同的,女的沒法取代男子,跟女子生孩子的。”
真怕有人被廣甯縣主帶歪了去取向,她最後劃重點,着重強調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