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的,不用特意解釋的,”姜沅甯朝她擠了下眼。
她可能沒特意約人,但她三表哥鄭文恒可未必就是真偶遇,知道了她今日要來靖恭坊,特意叫了兄弟一道路上偶遇可說不準。
闫早早被她這一說,反倒是不如不解釋了,知道她故意打趣自己,伸手去撓她的腰,被姜沅甯一側身躲了過去。
廣甯縣主護着姜沅甯,“早早,未婚夫在呢,注意形象啊。”
闫早早翻了個白眼,她注意個什麼,雖然是未婚夫,可從小一起長大,她什麼糗事三表哥不知道,當然反之亦然。
鄭文恒與姜沅甯肯定很熟了,但廣甯縣主和崔姐姐妹是隻聽說過并不認識,便自我介紹了下,“你們好,我是早早未婚夫,鄭家文恒,這兩位是我家中兄弟。”
雖然鄭家兄弟跟闫早早一起過來,但幾人不是來這邊跑馬,當然也不想讓闫早早朋友不快占便宜,兩下裡很快分開,鄭文恒離開前也說定了到時候來接闫早早,自然又換來廣甯縣主幾個打趣目光。
一行幾個姑娘便往馬場裡走。
路上,姜沅甯與她們說起肖庭昱到來的事,“若是順利,我真的就快要離開京城了。”
她們上次去姜家就知道了這事,如今肖氏娘家侄子已經到了,想來離京日子不遠了,頓時都有些惆怅。
不過,再煩心惆怅,運動起來都會消減。
去馬廄選馬,往馬場裡跑了幾圈,離别之愁便被抛到了風中。
不愧是長安城第一大跑馬場,占地面積之廣令人咂舌,地面平坦,環境也好,難怪這般受高門貴人喜歡,來此跑馬。
跑馬場不僅僅跑馬,還有一項很受歡迎的項目,便是打馬球,尤其是一些權貴人家愛來此比賽打馬球。
這處馬場分作東西兩場,東面跑馬,西面為打馬球場地。
廣甯縣主顯然經常來,對這裡很是熟悉,幾人跑累了,在休憩區喝茶吃些零嘴時,說,“今日下午西場那邊有一場馬球比賽,要是沒事,咱們下午過去看比賽如何?”
如今白日漸長,她們說好的,今日玩到申時中再回去,中午就在馬場裡用午食,這邊有提供膳食處,據崔九姑娘說,味道還很不錯。
其他幾人都同意,下午行程敲定。
馬場這邊的膳食确實不錯,去吃的人也不少,等待上菜的時間就有些長,索性她們不着急,慢悠悠吃完,到西場那邊時,打馬球的人員已經在場中就位。
比起打馬球的參賽者,觀看比賽的人更多。
廣甯縣主帶着她們,熟門熟路地直接去了靠中央位置最好的座位坐下,很快有馬場下人奉上熱茶和茶點,這些和租賃馬匹等都是馬場進項。
坐下以後,姜沅甯才發現,今日下場的姑娘裡,居然有熟人。
崔瑤華也看到,“阿甯,姜侍郎府上的人也來了。”
“看到了,”她奇怪地看着場中,“不過她們不是一個組,這是打對手賽?”
姜芸雅和姜靜雅不和,姜沅甯知道,但兩人在外面也裝出個姐妹和睦表象來,現在瞧着兩人卻有些不對付。
剛才廣甯已經跟她們說了,今日打馬球的兩個帶頭貴女并不和睦,甚至是仇視,可見這場比賽的人員也都是她們自己的一派的,姜芸雅和姜靜雅卻分作了兩派。
姜靜雅那邊好認,領頭的真是跟她曾經有過些争端的承恩公府王六,想來這是太子派系了,對面的那一隊領頭她不認識,“穿藍衣的領頭姑娘是哪位啊?”
“那是張貴妃侄女,文國公府二姑娘文俪,”崔瑤華道,“兩邊不對付很久了。”
姜沅甯點頭,對姜芸雅出現在三皇子隊伍裡更不解了,那不是太子死對頭三皇子一方麼,作為太子妃堂妹姜芸雅卻跟三皇子表妹組隊,不怕太子妃不喜嗎?
崔瑤華也看到了,觀察了會兒,道:“文俪那一組的不都是她的人,看樣子是臨時湊起來的,除了姜芸雅,還有個陳姑娘,那是大皇子母妃娘家姑娘。”
但基本家裡都是三皇子派系的,不知道怎麼加了兩個别家的人組隊。
别看隻是姑娘家玩耍,不是一個派系的也不往一處湊,基本上誰領頭,跟班都是那人一派。
“哎,那不是成雅縣主嗎?她胳膊怎麼了?”闫早早指着坐在最前端一個站着的姑娘,小聲問着。
若是細看她神色,很有些幸災樂禍模樣。
崔九道:“花朝節時,叫人撞倒了,摔斷了胳膊。”
“誰啊?這麼大……”闫早早差點将大快人心四個字順口秃噜出來,幸好及時止住捂住嘴巴。
姜沅甯也好奇地看過去,哪個勇士居然敢推倒成雅縣主,怕不是要被訛上?
那可是個跟她穿差不多樣式顔色衣裳,都找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