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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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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風如此,很多年青人并不避諱心意,願意讓身邊人知道他正迷戀着誰。不過這話朝席憬說,那便是有隐含的意思了。

“也是,循序漸進。”席憬也對譽王笑,隻不過笑得很疏離,“萬一姑娘家的長輩不同意,要拆散這樁姻緣,到時也好做放手的準備。畢竟沒有長輩祝福的婚姻,早晚都得散。”

席憬給妙辭夾了幾道菜,“妹妹覺得呢?”

妙辭橫他一眼,“我的婚事?男方人都沒瞥見影兒,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能如何覺得?”

似乎她的回話令席憬不甚滿意,所以他把腳強勢擠進她的腿間,晃了晃她的凳子。

她沒坐穩,牙齒往腔壁裡錯咬一口,疼得她眼泛淚花。

“哥,哥哥說得對。”

席憬的腳沒有再動作,可他的控制欲像長了胳膊腿兒,圍着妙辭打轉。

碗筷是他布置的,膳食是他烹饪的,悶濕的雨夜和搖曳的燭光都是他打造的,就連她的簪珥,她的衣裳也都是他送的!他無處不在,所見所聽皆是他!

現在她的心思被他打亂,可看看他,他神情端凝,舉止儒雅,看起來像頂頂好的哥哥。可誰會知道,他的腳擠在她的雙腿之間。倘若桌再小些,那他的膝蓋就會頂住她的腿肉,頂出一個凹陷!

他那樣平靜地說話,還不如像從前一樣冷聲質問!

不知這樣煎熬了多久,終于,席憬出聲:“殿下要走,妹妹,你要送一送你的朋友嗎?”

他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

一向愛把手伸很長的他,竟然主動提起讓她送朋友。不得了啦,真稀罕呀。

妙辭怔怔地應了聲,直到快把譽王送出園,她才如夢方醒,“殿下說什麼?”

譽王把傘柄塞到妙辭手裡,妙辭把手臂擡高,也讓他待在傘面底下。擡胳膊時,順便也擡起臉,恰好撞見譽王彎着眼淺笑。

人人都會笑,笑容各有各樣。漂亮的少年郎笑起來很是意氣風發,把蒼老的江山都笑得稚氣不少。

“我說,你不要‘殿下’來‘殿下’去地叫我了。這會兒世子不在,隻有你我二人,不需這般拘謹。”

譽王從袖裡掏出一張四四方方的小紙片,“手伸出來。”

妙辭照做,伸出手,感受着一張小紙片的重量。

“隻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不如喚我的字吧。”譽王的臉上浮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小娘子,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妙辭移過眼,不敢看他,也不敢看紙片上的字,“殿下的名字,豈是我能随便知道的?”

那是将來的皇帝呀,怎麼好知道帝王的名字?

“看來是不知道。”譽王追逐着她的眼睛,“我姓彌,單名慎,字長晝。”

他把紙片拎起,豎在她眼前,“你看,‘景色乍長春晝’。”

他忽地有些惆怅,“在我做砍腦袋的壞事之前,再多叫我幾次吧。我的名字,不久之後就沒人叫了。”

妙辭記下他的名字,卻不肯喊出聲。

譽王不強迫,“信沒能親自交到你手裡,為此我很是懊惱。這個小紙片你得收好……不過收不好也沒事,反正上面寫的話,你已經記下了。記下就好。”

他後退一步,淋着雨,對她擺了擺手,聲音被雨水淋得愈發清朗。

“快回去吧,小娘子,早點歇息!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

他在雨中跑遠,三步兩步地跳上馬車。哪怕坐在馬車裡,他也要掀開車簾,對她所在的方向揮揮手。

朋友麼。妙辭握緊小紙片。

在譽王說出他的名字時,他們之間的朋友關系就已被迫中止。

飯桌上提到“已有中意人選”,剛剛又告訴她名字……

妙辭不傻,知道譽王是在表示:他對她有那種意思。即便沒那種意思,那也隐隐有了一種指向性的苗頭。

姑娘家有時就這樣,能敏銳捕捉到對方的情緒,可卻對自己的情緒琢磨不清。

說讨厭也不算讨厭,說喜歡也不算喜歡,朦朦胧胧的,霧裡看花一般,需要再試探試探。

心裡覺得這種試探不像好孩子會做的事,可她分明做了好多年的好孩子!她就不能稍稍叛逆一次,嘗一嘗做壞孩子是什麼滋味麼!

小小的紙片上面,寫着小小的一行蠅頭小楷——景色乍長春晝。

妙辭不禁念出聲:“長晝哥哥。”

“長晝哥哥?繼志清哥哥後,又冒出來個長晝哥哥。明兒又會來個短晝哥哥嗎?竟不知,原來我的好妹妹,背地裡有這麼多位好哥哥。都是哥哥麼,裡面不會夾着一位情哥哥吧?”

席憬揪走妙辭手裡的小紙片,舉起胳膊擡高,眯着眼打量。

“席越崖,給我!你從哪冒出來的!”妙辭踮起腳,很是氣惱。

“你沒看完啊,好妹妹,下面還有幾行更小的字。”席憬簡直要把胳膊伸到天上去,“‘我一直瞞着人對你抱有一種毀滅性的欲念’,欸,别搶!讓我把你那位長晝哥哥的話念完!‘我感受到并安然接受它的存在。我……’這字寫得太秀氣,左看右看都辨不清!”

妙辭恨不得一蹦三丈高,揪着席憬的衣領,蹦出一灘灘小水花。慌亂間,把傘都丢了。

“讓我看看,你先别念了!”

席憬不理睬,一手摁住她躍躍欲試的腦袋,一手拿着紙片繼續念。

“‘我願為這種欲念驅使,我要它一直存在。我、我……’”

“席越崖,你瘋啦!”

“我瘋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高,一道低,導緻話聲高的人沒能聽清話聲低的人所說的話。

但話聲低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妙辭氣沖沖地奪過紙片,“譽王他,他胡亂寫的!不能當真!”

可她把紙片看了又看,都沒發現除了那句“景色乍長春晝”之外,還有什麼被她遺漏掉的字句。

“什麼欲念、存在的,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妙辭恨不得把紙片塞到眼眶裡,翻來覆去地看。

她想看個仔細,可雨水把紙片打濕,字迹早已模糊一片。

她用衣袖擦去紙片上的雨水,可情況并沒有變好。她的袖管蹭上了濕漉漉的黑印,袖管擦過臉,又在她的臉上留下濕漉漉的黑印。

雨水把她淋得赤.裸,她在席憬面前不剩一星半點的隐私。

她忽然很崩潰,把紙片撕碎扔在地上,淚水順着臉淌落。

她擰住席憬的腰身,其實更想擰他的臉,可她夠不着,因為渾身無力,連踮腳都沒力氣。

“席越崖,我讨厭你!”

席憬突然笑了,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他們說,我是爹娘亂.倫生下的孩子。爹娘也說,我是令他們無比惡心的存在。無數次,我都想過先把你掐死,然後我自己再去死,好過繼續在這個爛泥似的家苟活。可是不能啊……妹妹哭了,要喝奶。必須是新鮮的羊奶,不然會上吐下瀉。”

“下着暴雨,我滿城跑,挨家挨戶地敲門。有羊奶嗎?我隻有一點錢,不夠的話,打我一頓出氣也行啊。有個員外要我啃完五個生羊頭才肯給羊奶,我啃着生肉,吐了吃,吃了吐,最後抱着一盅羊奶回去,喂給妹妹喝,妹妹總算不哭了。”

“這麼多年,妹妹是支撐我活下去,出人頭地的唯一動力。我給妹妹很多錢,很多愛,唯恐虧欠。”

席憬把她的淚水刮走,抹在她顫抖的嘴唇上。

“可妹妹說,她讨厭我。”

他掰開她的嘴,手指探進她的腔壁,将她的淚水盡數還給她火苗似的小紅牙齒。

“把‘讨厭’這兩個字連同你的哭聲全都咽回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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