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白營銷法則第三條:不急于求成,靜下心來讀懂自己,對自己有足夠的了解和定位。
分析自己的産品、企業優劣勢,有方法列方法,沒方法列問題】
那天紀雲白并沒有去家裡,說願意等她做好準備。
說實在的,禹霏開始不明白這層假意要深入到什麼程度,要牽手要擁抱?這些應該不算什麼吧……
梁歡歡在外面敲門。
“進來吧歡姐。”
“這個是你要的名單,我們以前有個固定的大客戶,中銘食品公司,以前他們的粽子、醬鴨、醬肉用的都是我們的醬油,他們的老董事長跟超叔是戰友。”
從訂單數據看,并不是一下子斷的,而是逐月遞減,禹霏問:“那他們生意還穩定麼?”
“穩定啥呀,兒子上位之後全國開店鋪,蹚了渾水了啊,那外面啥好的買不到,這就不是城裡人擺得上台面的菜,哪個好人家大過節的吃真空包裝的東西?”
把禹霏給說笑了,“對了,那個3300塊錢昨天裁縫老婆送我家來了,叫我不要聲張。”
“氣死我了,”梁歡歡差點拍桌子,“就賭我們不會為了這點錢上門去要,臉都不要了。老廠長不知道掏了多少自己錢來補賬,你可不能再走這個老路。”
那也得有這個本事吧,禹霏繼續問:“那開的店後來怎麼樣了?”
“也算是我們麗甯的一個特産,在高鐵站、飛機場、景區的都還不錯,忽悠外地人呗。”梁歡歡以為禹霏就是扯閑篇,快速轉向自己好奇的話題,“那個紀先生是什麼來頭,看上去很厲害。”
中銘食品……禹霏腦子裡轉了三圈,突然跳出一個名字:錢予博。
高二那年他遞過情書來着,但這人多的是女生追,禹霏聽說他當時是有女朋友的,想腳踩好幾條船,這種人自然是要敬而遠之,他還專門來問情書看沒看,禹霏騙他說沒收到什麼情書。
錢予博是出了名的學渣,高三一畢業就出了國,禹霏再也沒聽說過這号人。
“問你呢,啥來頭?”
“紀雲白啊,我哥的鐵哥們,自己開公司,哦對了,他外婆家住璞悅山莊。”
“呀!”梁歡歡像吃了朝天椒,張着嘴跳起來,“麗甯首富!哦,是外婆家,那沒事兒,不然咱可不高攀。”
原來麗甯也不大麼,富人家裡那點事連一個鄉鎮企業的出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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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璀璨,月色皎潔。麗甯出名的酒吧街,紅男綠女人聲鼎沸不輸申城。
黑色庫裡南停在一家叫“夜蝶”的高檔酒吧門口。
紀雲白一向排斥夜場,無奈組局的人派出豪車上門接他,很難拒絕。他雖然是麗甯人,但對這些地頭蛇還是得花精力穩定下關系。
侍應生帶着紀雲白從一條鵝卵石路穿行,小院内竹葉簌簌作響,沒想到前廳live house跟轟炸現場一樣,後面還有這麼一處幽靜的地方。
昨天喝多,下午又在莊裡嗆了些灰塵,紀雲白嗓子很不舒服,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保姆用昨天摘的枇杷給他炖了甜湯,喝了半碗才出門。
“紀先生,8号包間,林少他們都在裡面。”
“謝謝……咳咳咳……”
門内燈光打的很亮,冷氣撲面而來。十幾号男男女女,唱歌喝酒摟摟抱抱,在唱歌的女生他認得,是個小有名氣的民謠樂隊主唱。
被稱為林少的人确實在這群裡家底最厚,從房地産到新能源,兩個風口玩得明明白白。
“人終于齊了,我介紹下這位,紀雲白。”林聿夏把紀雲白拉到自己身邊,“我爸讓他當我們家的總裁,當了一年抛下我們去申城自己當了大老闆,這不是來麗甯開分公司了麼,承蒙各位後邊兒關照關照我哥。”
紀雲白皮笑肉不笑,接下林聿夏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我來晚了先幹為敬,各位見諒。”
人倒在沙發裡,紀雲白擡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沒等反應過來,西裝領子已經被人抓住,“紀總這是熱了呀,您把西裝給我。”
香水味濃烈撲鼻,紀雲白下意識擋了擋,“謝謝,我不熱。”
篩盅、疊層的深水炸彈,原本的白熾燈突然變成閃爍彩燈,紀雲白預感不是很好,要是真醉了,那輛庫裡南不知道會把自己送到什麼地方去。
這幫少爺一向玩得開,不是他的段位。
跳動燈光下,白皙的手指帶鑽的穿戴甲,從膝蓋慢慢到他的大腿,沒有觸摸卻極盡挑逗,紀雲白幹脆抓住了那隻手,“勞煩幫我端杯酒?”
轉頭瞥見左手邊的男女正在激吻,男人的手遊走在女人的腰肢、大腿。紀雲白立刻收回視線,以為自己混迹名利場,見過不少出格的事,卻還是對眼前的畫面深感不适。
“紀總,來喝酒~”
一杯滿到溢出來的啤酒混伏特加。
林聿夏伸手一擋,“他不喝這個,怎麼是想灌醉了把他往床上推?”
“不行麼,我看上他了呀。”
“哈哈哈,看上他?”林聿夏一聲嗤笑揶揄道,“出去照照鏡子再回來。”
紀雲白得到一杯兌可樂的傑克丹尼,林聿夏喜歡這麼喝。
本來隻想約林大公子單獨吃個飯,打聽打聽麗甯的文旅業發展局勢,也沒料到哥大畢業的商業精英會喜歡攢這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