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不時能聽到陽台上風鈴響起的聲音,他很确定前兩天他過來的時候,陽台上是沒有風鈴的。
林舟野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笑着問:“好聽嗎?”
“嗯,很清脆。怎麼想着挂風鈴了?”徐行不覺得林舟野會這麼文藝細緻,這人甚至是有些大條、不拘小節的。
“因為有風啊!”林舟野看着窗外說:“就叮叮鈴鈴的,如果莊於為回來的話,會順着這個聲音找到家在哪兒吧!”
“嗯,我也聽過這個說法。”徐行看着他問,“你以後有什麼計劃嗎?”
林舟野一扭頭把奶牛貓抱了起來,亮亮凄慘地叫了起來,掙紮着往外跑,林舟野隻能又把它給放了。
“什麼計劃?哪方面的?”林舟野反問。
徐行給他加了一個限定條件,“生活或者其他方面。”
“一天天地過不就好了,需要什麼計劃?”林舟野笑了一聲。
徐行覺得林舟野好像變了,明明隻是兩天沒有見而已。但是,今天的林舟野卻給他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蒼茫無力感。
“例如出去玩?或者其他的計劃。”徐行舉了個例子。
林舟野則是問了一個讓徐行很難回答的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徐行搖搖頭,“沒有。”
林舟野又問:“你平常都是一個人出去玩嗎?”
“不是,我跟朋友一起玩。”徐行回答。
“所以啊!人與人很難感同身受。”林舟野看着徐行說:“莊於為走了,我找不到可以分享的人了。四季風景變化,也需要有人欣賞才會有‘風花雪月’、‘秋雨寂寥’的浪漫。不然它隻是一種自然景象而已,無意義又無趣極了。”
徐行沒有喜歡過誰,他确實不太能理解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對這個世界失去探究欲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