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喬:是我不給你機會,還是你自己不争氣,心裡沒點數?
始終沒有說話的丫鬟梅兒:不怨自己怨别人,可惜了,是個體面人,卻也隻是個體面人而已。
聽到動靜的秦觀擔心妹妹出事,從隔壁房間沖了進來,速度比自己身邊的護衛還快一步。但在門口發現情況并不緊急時,他又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裝作武功不強的樣子:“妹妹,出什麼事了?”
“哥!我沒事。”秦歡迅速跑到秦觀身旁,揪住他身側的衣服:遇到危險不知道逃跑?這種人大概存在,但我絕對不會是其中一個。
“沒事就好。”秦觀擡手拍拍妹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還是自家幺妹省心,知道碰到這種情況,不能抓别人的手臂,也不能抓腰帶。
沒能英雄救美的孟川跟秦觀打了一聲招呼,雖然不認識秦觀,但兄妹倆在容貌上有幾分相似,再加上那一聲“哥”,來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另一邊的北喬沒空搭理秦觀,之前歹徒被她用長凳抽得倒飛出去,眼看就要頭朝下墜樓了,她趕緊用輕功追上去踩住了他的腳,迫使對方倒挂在窗沿上。現在,北喬正試圖把人從窗外拎回來。
“靠!臭小子你撒開!”本來打算用輕功逃跑的歹徒被迫倒挂在酒樓的牆外,疼得仰起頭對着北喬破口大罵。他是背朝着窗口頭朝下飛出去的,北喬追上去的時機晚了一些,隻踩住了他的腳後跟。勉強用腳後跟挂在窗沿上的歹徒無處着力,隻能把雙手摳進牆縫裡勉強給腳後跟減輕點負擔,疼痛讓他越發想殺人。
“啊!”樓下房間裡的客人看到窗外露出一個倒挂的人影,紛紛低呼出聲。
“抱歉。”北喬朝樓下喊了一聲,在孟川的随從和莺兒的幫助下,硬生生把歹徒從窗外提了進來。整個過程中,她一直側身面對着秦歡,因為角度不太好,發力有點困難。
“你為什麼一直看着秦小姐?”孟川發誓自己真的不想找茬,但這個人的姿勢看起來太騷包了,活像一隻找角度開屏的孔雀。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表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北喬理所當然地回答,見被拎進來的歹徒還想反抗,她抄起扇子就抽了過去:這可是給了二十兩的金主啊!怎麼可以出事!當然,真打不過我還是知道跑的。
并不知道實情的孟川:可惡,輸了。
因為歹徒的亂入,這場相親不了了之。孟川備受打擊地坐上回程的馬車,路上忍不住開始練習剝瓜子,剝了兩顆之後,突然又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點智障。
另一邊,秦觀把妹妹送上馬車,一路将她送回家裡:“這幾天照舊不要出門,在家裡也别落單。之前抓的那幾個人嘴硬得很,現在還沒出結果,你自己要盡量注意安全,當然,也不用過于緊張。”其中一個人被滅口這件事就不用說了,免得妹妹害怕。
“知道啦,哥,你又要回學堂去了?”
“有什麼辦法,這個月的假期已經用完了。”秦觀擡手拍拍妹妹的腦袋:“你在家裡也不要落下課程。”因為情況特殊,秦歡這幾天不用去學堂,老師會來秦府給她授課。
“知道了知道了!”秦歡不高興地捂住腦袋:“最後一遍,哥,不要碰我的頭發。”
“好好好。”
草草吃過午飯,秦觀帶上一大盒子點心回學堂去了。點心是給山長和舍友準備的,這兩天他因為妹妹的事情連續請假,之後補課的事情還得麻煩他們,空手上門總覺得不好意思。
秦歡在酒樓裡吃過午飯,現在完全不餓,也不想去睡午覺。丫鬟梅兒去後院找秦母複命,回來的時候給北喬拿來了十兩銀子餘款。
“夫人說,這一次的委托結果讓她非常滿意。”秦母現在還在後院查賬,脫不開身,把後邊的事情交給了丫鬟梅兒處理:“所以除了二十兩銀子之外,夫人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除此之外,這身衣服也一并送給你,玉佩除外。”
秦母:聽說孟家小子回去之後在車上學剝瓜子,這筆委托真是太值了!
“等等,玉冠留給我吧,我給你換一個。”秦歡跳起來去摸北喬的發頂:“如果碰上不合适的人,我就把這個玉冠拿出來,說自己有心上人了。”
北喬稍微往後退了半步,自己把玉冠取下來,彎腰俯首,把玉冠放到秦歡手裡,輕笑一聲:“這麼說來,還好我之前一直戴着面具,不然以後豈不是天下無人不情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