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喬:“……好吧,我其實是怕地圖是假的。”
“小夥子,講價歸講價,你不能質疑我的人品啊!”聽到北喬質疑自己地圖的真實性,老人當場吹胡子瞪眼:這可都是我比着自家的院子一筆一劃畫出來地!堂堂國公的墨寶,賣個幾十兩銀子很過分嗎?
“素不相識,談何信任?”北喬搖搖頭,扯起缰繩準備離開:“況且地圖有兩百兩的賣法,也有幾文錢的賣法,你非要糾纏我一個沒錢的過路人作甚?”
“等等,你說什麼?”老人,也就是國公陳蕭扉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你不許走!”
聽完北喬說的話,陳蕭扉果斷攔在她的馬前,要她交出能把地圖賣出二百兩的方法。之前的定價是他自己反複試驗得出來的,是來救人的那群人所能接受的最高價,但這不代表他不想賣個更高的價錢,隻是若價格再提上去,他們就不肯買了。
“五十兩。”北喬平靜地對着陳蕭扉伸出一隻手。
陳蕭扉:“……你是第一個從老頭子手裡掏錢的!”
“你也可以不給。”北喬聳肩,一拉缰繩作勢離開:剛才的話不過是随便說說,我現在隻想走人。
“你給我站住!五十兩就五十兩!”
北喬:“……”這人真是死要錢啊。
陳蕭扉從袖子裡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磨磨蹭蹭地遞過去:“你可不能騙我一個老人家。”
“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北喬接過銀票,檢查了一下真僞:“那個姑娘,現在處境如何?”
“你是說那個等着被人救走的小姑娘?好着呢,除了不能出門啥事都沒有。那個混小……少爺想用愛感化她,再加上有老國公管着,一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陳蕭扉捋了捋胡子:還說你不是來救人的,露餡了吧?
“沒事就好。”北喬點點頭,把銀票收起來:“想把地圖賣出兩百兩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你直接把人帶進去。”
“什麼?你這不是耍我這個老頭子嗎?怎麼可以把人帶進家……國公府裡去?”陳蕭扉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了:“那不是……等等,小夥兒你的意思是,隻管帶入,不管帶出?”
“沒錯。”北喬假裝沒有注意到他說漏嘴的話,抱着胳膊沖他點點頭:“你都敢賣地圖了,還怕帶人嗎?如果怕被責罰,那就跟護衛提前商量一下,到時候分錢消災便是。”
“有道理,但就這個點子,你就要我五十兩?”
“一個能賺錢的點子,要五十兩并不過分。”北喬豎起食指搖了搖:“另外,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把地圖分成很多份,每份隻賣百文錢,積少成多。”
“這就不靠譜了,若是他們拿着地圖互相分享,我那二十兩的地圖豈不是都要賣不出去了?”陳蕭扉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方法我已經說了,若是再詳細介紹,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北喬擺擺手:“如果你還要問的話……二百兩。”
“這……”陳蕭扉瞬間猶豫了,背着手開始在原地來回踱步。
“告辭。”北喬拉起缰繩:有錢人的錢真不是錢,給得夠痛快。這五十兩,讓我一整年在外遊蕩都足夠了。
“等等!我……我給了!”陳蕭扉快走幾步,再次攔在北喬的馬前。
北喬:“……哦呀。”好有魄力的老人家。
“但我已經沒有現錢了,隻能給你房契和地契。”陳蕭扉背過身去,又開始掏袖子。
“這,老人家,我并不在都城住……”北喬禮貌地把頭轉向一邊:房契地契都要随身攜帶?在他的眼裡,家裡是個不安全的地方?
“想得美,都城的房價也不是這個價!”陳蕭扉回頭白了北喬一眼:“這裡的房子也不是有錢就能買的!”
北喬笑了笑,沒有反駁,看着他戀戀不舍地翻看着手裡的房契和地契,最後從裡面抽出幾張,轉過身來遞到北喬面前:“我不問你是哪裡人,也不問你想去哪兒。這裡有幾張房契,你自己抽一張,我再把對應的地契給你。”
“好。”北喬彎下腰,捏住其中一張房契,抽了一下,沒能抽出來:“您該松手了。”
“啧!”
北喬抽出那張房契,看了看地址:臨碣城?運氣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