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至,率性而歸,北喬沒提前做什麼攻略,也沒有去什麼熱門景點,隻在公交直達的街上逛了一圈。
路上碰到幾個正在直播的主播,北喬順勢看了一眼他們手裡舉着的手機屏幕,直播間自動打碼系統迅速給路過的她套上了一個紫色的青蛙腦袋,于是,直播間裡的觀衆就看到了一隻背着白貓的紫色青蛙從他們關注的主播身旁淡定路過,離開前還回頭瞥了他們一眼。
吃過午飯,北喬去當地的大型超市裡溜達了一圈,最後空着手坐上回程的列車,趕在喬臨下班之前回到了家裡,開火做飯。
湯圓今天玩得很開心,回家之後依然很亢奮,一直挂在北喬的肩膀上不肯下來,即使被炒菜的聲音吵到炸毛也不肯離開。
今天北喬身上穿的是一件衛衣,肚子上有一個口袋。湯圓在她身上爬了一會兒,最後徑直鑽到口袋裡,把自己團成一團,舒舒服服地靠在北喬的肚子上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北喬準備的晚飯很簡單,一盤煮地瓜,三盤炒青菜。下班回來的喬臨從快遞櫃裡取了糧油提回家,推開門看到桌上冒着熱氣的晚飯後非常開心,當即換下衣服對着飯桌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相親相愛一家人群中,朋友圈也發了一條。
晚一步回到家的北顧手裡拎着一兜散裝的打折盲盒月餅回到家裡,說是同事的親戚托同事在公司裡幫着賣的,大家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其他人都掏錢買了,他要是不買,有點說不過去。
“月餅盲盒?”北喬從兜裡掏出一個月餅:“中秋節好像一個月前已經過完了吧,超市裡的月餅都撤得差不多了。”這個盲盒月餅的包裝袋都是一模一樣的,上面沒有用文字備注口味,牌子看着也不熟悉,疑似小作坊出品。
“反正保質期長,你們嘗嘗,不愛吃就慢慢吃,反正吃到明年也不怕壞。”北顧自己也拿了一個月餅,打開包裝袋咬了一口:“唔……這啥味?”
喬臨從他手裡把剩下的月餅拿走,掰了一塊塞進嘴裡:“先吃飯,你們……這什麼味啊?”
月餅不就是那幾種味嗎,露出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北喬撕開手裡的月餅包裝袋咬了一口,表情一僵:“呃?我好像吃到芹菜了?媽,你手裡那個是什麼味的?”這口味是挺盲的,吃到嘴裡隻覺得兩眼一黑。看爸媽的表情,他們拿到的那個月餅好像也不怎麼好吃。
“不知道,一股子臭魚味,咳咳,呸。”喬臨勉強嚼了幾口,發現自己實在吃不慣,便從桌上扯了一張抽紙,把實在咽不下去的月餅餡吐上去,轉身丢進了廚房的垃圾桶裡:“真難吃。”這是故意放的難吃餡料,還是月餅放置太久過期了?
“袋子上也沒寫是什麼口味的。”北顧艱難地咽下嘴裡的月餅,扯開手裡的月餅包裝袋翻來覆去地看,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卻還是一個字都沒有找到:“整人吧這是,難怪打折賣。”饒是從來不挑食的北顧都覺得這個月餅分外難以下咽:這是換個法子報複社會嗎?難吃成這樣居然還要我花錢買?簡直豈有此理!
“說不定它的定位就是整蠱呢?”以前就有那種操作非常難還非常搞人心态的遊戲,一般人買了遊戲也不玩,隻看主播玩,主播在屏幕裡玩得火冒三丈摔鍵盤撞牆,觀衆舉着手機喝着茶水一邊看得嘎嘎樂一邊點贊送小心心。
“行了,先吃飯吧。剩下的月餅放桌子上,明天再拆,晚上少吃點。”喬臨把其他沒拆封的月餅放到桌子上:“這些東西沒營養,實在不好吃就扔到投喂點喂喂小動物,别浪費了。”為了防止流浪動物在居住區泛濫,城市專門給居民規劃了投喂地點,還設置了灑掃機器人在旁邊看管。
“好,吃飯。”北顧抓起桌上的涼白開給自己漱口。
吃過晚飯,北喬回屋上線,在官方商會的地下室睜開眼睛。周圍的玩家依然很多,其中像北喬這樣以靠牆睡覺的姿勢下線的玩家不在少數。
在地下室裡,除了坐在凳子上和坐在地上的玩家,偶爾也能看到躺在地上的玩家。這些人倒不是刻意用這個姿勢下線的,隻是下線之前擺的姿勢不夠牢固,待機時間一長就撐不住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