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褲緊繃繃地裹在挺翹圓潤的兩瓣臀上。
他看上去瘦弱,實際上有些地方很有肉.感。
早有同樣來遊泳、沖浪的男人上前打招呼,更有甚者,直接吹流.氓哨。
張小茂就大大方方地給人看,好似知道自己是顆鮮美成熟的紅果,然後等人靠近,他擡起墨鏡,豎中指讓人家滾。
再有不識趣的,敢再上前一步,就是花季的工作了。
張小茂被太陽曬得渾身皮膚泛起粉色,兩頰仿佛撲上粉.嫩的腮紅,嘴唇水潤,一張臉看上去懵懂清甜,很想讓人咬上一口。
花季用舌頭頂了頂牙齒。
“太曬了。”他俯身對張小茂說,想勸人上岸。
誰知正玩手機的張小茂忽然勾住他脖子,怼到他臉側,舉起手機自拍。
花季被他柔軟的胳膊勾緊,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前置攝像頭裡,張小茂的腦袋挨在花季的下颌,墨鏡扒到鼻尖,露.出長翹的睫毛和彎彎的一對大眼睛,一副活潑可愛的俏皮模樣。
“哈哈,你的臉好冷。”張小茂故作誇張地抖了抖肩膀,然後躺回泳圈裡,喃喃自語:“我要發朋友圈,發這張,還有這張……”
花季:“!”
這算公開嗎?他很想問他哥,但他哥已經把他拉黑了。
回程時,天色接近傍晚。
花季隻是放個泳圈的空檔裡,張小茂已經被四五個男人搭讪。
他這時候,心情好似不怎麼樣,抱着胳膊,面上煩厭,看都不看那些喋喋不休、故作幽默的男人的臉,隻顧低着頭用雪白圓潤的腳趾踢沙子。
“我男人來了。”瞄到花季的身影,張小茂鼓起腮幫子,威脅道。
這種事情,終究講究一個先來後到,那群男人很快散了。
“他們好煩!”張小茂說。
“小茂,你很漂亮。”花季看着張小茂的側臉,希望張小茂能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偶爾,他覺得張小茂并不在意這一點,甚至稱得上肆意潑灑自己的光輝。
花季下意識有點想哄他,語氣放輕一些:“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親戚。”
張小茂是知道他的身家背景,下意識想到了自己豪門私生子的謠言。
“我可不是什麼豪門私生子哦。”張小茂挑了挑眉毛,看上去倒是比人家正經豪門公子還要驕矜任性幾分。
“我隻是一隻流浪貓。”張小茂說。
被人撿走的一隻流浪貓。
而撿他回家的那個人,居然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都沒有給他發消息!
明明自己還在等着他來接。
張小茂像是那種有恃無恐的貓,虞幟對他殷勤關切時,他有點怠惰,煩,愛答不理。真不理他了,他在你面前晃晃悠悠,尾巴尖兒掃在你下巴上,一圈又一圈。
等你消失不見,他第一時間炸毛。
開會又開不了一下午,張小茂躺在泳圈上玩手機,時不時就看一下【大鯉魚】的聊天框。
結果一直沒有消息。
哼。他幹脆發了個朋友圈,有點幼稚地暗示。
你看你看,我在跟别人玩,你快點來找我呀!
但虞幟就跟蒸發了一樣。
晚上張小茂躺在床上時,還在幽怨地盯着天花闆,咬住被角。
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虞幟了!!!
虞幟并非故意不聯系他,而是會議完畢後,應酬喝了酒。
他的酒量,千杯不醉,可今天,頗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三杯紅酒下肚,就在酒席上少見地出了神。
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他已經察覺到了,對張小茂,他感情複雜。
不想小茂去見别的男人,似乎也不僅僅是安全問題。
酒精燒得大腦發熱,虞幟捏了捏鼻梁骨,不去想這些問題,可偏偏又看到張小茂發的朋友圈。
照片中,纖細白潤的腰身被年輕男人攬住,親昵甜蜜,粉撲撲的一張小臉,笑得明媚燦爛。
虞幟盯着手機屏幕,沉默地喝下旁人遞來的一杯杯酒。
十點半鐘,虞幟回到酒店,總統套房中漆黑一片,有一隻小貓已經酣睡。
虞幟推開卧室的門,屋内有一股甘甜的香氣,他知道,那是張小茂身上的味道。張小茂睡得很熟,窩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睡亂的、毛茸茸的小腦袋。
虞幟無聲地笑了笑。
而後上.床埋進張小茂的頸窩裡,用力吸了吸。
張小茂還在夢裡,反射性揮舞胳膊,想讓打攪他睡覺的壞蛋快點走開。這個動作卻不知怎麼惹到了虞幟,寬大手掌握住掙.紮的細瘦手腕,一下壓到了床上。
“寶寶,”虞幟壓.在張小茂的身上,閉上眼睛陶醉地聞他的臉側,“小茂,寶寶……”
“不乖。”虞幟低啞地說,大掌箍住張小茂小巧的下巴颏,不容拒絕地親他的臉頰、鼻尖、眼睛。
他動作太粗暴,粗粝的男性下巴刮在張小茂柔嫩的臉蛋上。
張小茂一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