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氣息繞在耳畔,淡漠幽香沁入鼻間,本就怕癢的盛舒逸僵在原地不動,也不知是不是被白榆所拆穿,她莫名緊張,落在那人腿彎的手,無意識用力。
“是嗎,你是不是在讨好我?”
白榆感受到她手上的力氣,彎了彎唇角,略帶涼意的指尖勾了勾對方下巴,某人呼吸節奏明顯失去分寸,雖隻有片刻,但還是被她察覺到。
“館長,我是你的員工,下屬讨好上司不很正常嗎?”
“哦,隻是這樣?”
盛舒逸不言,但内心已經瘋狂呐喊,一句話十八個轉音,這是什麼版本t0?NPC做成她這樣真的合理嗎?
見她不答,白榆明顯起了玩鬧的心思,手指有意識撥弄她的下巴,引導她轉頭。
“是的,館……”
盛舒逸一咬牙,偏過頭官方答複,卻不知那人早就提前探過來,柔軟觸感在唇間轉瞬即逝,兩人鼻尖碰了碰。
“是什麼?”
白榆問,盛舒逸紅了,紅的非常徹底,這尼瑪什麼舊神魅魔,你這麼玩誰攻略的過!!!
盛舒逸捂着嘴,連忙默念《玩家聖經》,幹我們這行,最忌諱愛上NPC、幹我們這行,最忌諱愛上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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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古堡前面小鎮。
吝啬鬼受的傷被藥劑治療差不多,幾人不用特意去醫院。
于是他們便分開去鎮上尋找線索,打探消息。兩個小時後在小鎮中心集合。
“你們那邊有什麼線索嗎?”祭司詢問道。
“有,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吝啬鬼不知思索着什麼,轉頭看向盛夏和祭司:“你們有什麼特别的發現,如果有的話先去你們那邊,然後我再帶你們去我說奇怪的地方。”
“我也不算有特别發現,就是來之前你不受傷了嗎,我就去小鎮的醫院看看,找找有沒有可用的治療藥,減少咱們在副本的損耗,結果這裡醫療水平太差,什麼都沒有。”
盛夏攤手,祭司想了想:“我沒有,那還是去你說的奇怪地方吧,天馬上黑了,為防止突發變故,咱們得早點回古堡。”
吝啬鬼點頭,接着帶領衆人前往他所說的奇怪地方。
那個奇怪地方離他們所處位置不遠,就在小鎮中心偏西一點的廣場上,三人趕到那裡,祭司和盛夏才明白吝啬鬼為什麼說它奇怪。
隻見廣場正中心聳立着一座巨大黃金雕像,是身着古希臘服飾的男子,他手裡托着隻烏鴉,眼神怨恨的看着天空。
而在雕像腳邊,堆滿了血淋淋無頭羔羊,大群綠色蒼蠅趴在上面,看着十分惡心。
“艸!這&#@!”
盛夏捂着口鼻,生理不适的連連後退,祭司皺着眉看向吝啬鬼:“該隐的金像?”
該隐:《聖經》中亞當和夏娃的兒子,他還有一個弟弟叫亞伯,兩人曾經兄弟和睦,一個種田、一個牧羊,不過卻在一次向上帝供物後發生變故。
上帝喜歡亞伯的羔羊,将其收下,但該隐的被拒絕了,因此他心生怨恨,在某天殺死了弟弟。
事件敗露後,上帝憤怒,将該隐流放,讓他感受孤獨與無助。
這本來是宗教勸人向善的故事,但不知怎麼民間多出傳言,該隐和吸血鬼被畫上等号,他慢慢有了吸血鬼始祖之名。
“應該是了。”吝啬鬼說道:“這就是我說的奇怪點,日記中人們厭惡吸血鬼,安睿娜丈夫,還因為包庇疑似得了卟啉症的安睿娜被辭退,可這裡突然多尊該隐金像?”
“你說這裡發生了什麼,讓人們思想轉變了?”祭司接話。
“有可能,你說【吸血鬼盛宴】會不會是場複仇盛宴?讓人們思想轉變的事,是安睿娜死後,丈夫對全鎮展開報複?讓他們既厭惡,又畏懼,懷着這種心情立了名位不正的該隐像?”
祭司認真思考他的話,隻有盛夏聽的一臉懵。
不是,我是漏了什麼嗎?怎麼得出這個推論的?戰鬥玩家不配玩解密遊戲?
如果零号助手在場一定會說:那你是沒看到我這邊,我那不當人的宿主,在第一晚沒有什麼線索情況下,生盤給自己盤成吸血鬼,簡直離了大譜。
“吝先生,你的隐藏支線除了找屍體和查明具體真相,還有沒有别的内容?”祭司忽然問道。
“吝先生是什麼鬼……”吝啬鬼老臉一黑。
王先生的稱呼是祭司瞎編的,現在幾人都熟了,她自然不會給人亂改姓瞎叫,但直呼吝啬鬼又不太禮貌,她便折中成吝先生。
“那鬼先生?”
聽見吝啬鬼的吐槽,祭司又換了個稱呼,盛夏憋不住笑出聲:“你倆拍恐怖電影呢,鬼先生都出來了,有沒有鬼夫人?”
呃…這大概是她唯一能插上話的時候。
“算了,别叫我鬼先生。”吝啬鬼撓了撓自己雞窩長發,查看自己系統面闆說:“有,不過是在查明真相後,做出正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