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仙人站在她面前,充滿着慈祥意味的微笑說:“好徒弟。”
夏探竹大為感動,當即行拜師禮:“請受徒兒一拜!”
于是,夏探竹成為了這個師門最小的徒弟。
直到這時候,夏探竹才知道,原來她穿到了一個修仙世界。
我說山裡頭的野兔怎麼這麼不好打呢,摔!
合着野兔都修仙,就我不修仙?
三月又三月,三月何其多,在修行了九個月之後,夏探竹終于走過了練氣,踏入了築基。
而按照師門規定,進入築基了就該出山門曆練一番,好好體會一下民間疾苦,當然這是師父原話。
真正的意思是,好好下山發現自己是個不太厲害的不成人物,被揍一頓,以确立好接下來要揍誰的目标,并為該目标進行持續性的奮鬥。
夏探竹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她比較有選擇性,她認為隻要下山看看别人的疾苦就好了,沒必要真的自己疾苦。
至于奮鬥目标,她很早就已經确立了,夏探竹走在倒反天罡的前沿之路,想要揍她師父。
本來是想揍她大師姐的,但她師姐雖然實際上很暴力,但表面上很溫柔,夏探竹還是覺得下不去那個手。
相比之下,這師父就很讓人有欲望了。
“來,你過來,我給你看看路線。”她師父叫她往來屋裡去。
夏探竹應聲前往,就看見她師父拿一個不知道什麼皮的地圖,鋪開來,這色澤看起來有點年頭,很珍稀的樣子。
“咱們現在在這。”她師父指向大西邊。“這附近沒什麼大的宗門,所以除非你撞了大運,否則碰不上什麼厲害人物。”
“但是你看。”師父手指從西邊向中心移了一下,“到這,就有個不大不小的門派了,問劍聽雪吹花樓。”
夏探竹歎一聲:“這名字聽起來好厲害。”
她師父不以為意:“厲害什麼厲害,你就記住,名字越長的越弱,正常好名都讓上宗門給取了,這些小宗門都隻能讓路。”
“這宗門名字雖長,但還算有點意境,說明她不弱。”
“以你築基之力,雖然沒辦法做到橫掃宗門,但還是能勉力一戰,你去那邊兒,把那老掌門的武器偷出來,留給我做個紀念。”
夏探竹:“……”
“啊?”
外面的人都這麼菜嗎?
她師父不耐煩:“聽我的話就是了,那老掌門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後,再繼續往東行,我告訴你要行到哪兒。”師父繼續規劃路線,“到這個宗門附近,這宗門名叫長河入海門,比上個好點。”
他遞過來一個金色的鈴铛,夏探竹把它拿在手中,好奇的晃了一下,沒有聲音。
師父斥責道:“不知道什麼用的法器你也敢亂動,一點戒備心沒有。”
“這東西是通信定位用的,另外一個鈴铛的主人如果在方圓千裡以内的話,就可以被動的互通信息和位置。”
“你且去那裡,邊走邊晃,看看你的好師兄在哪裡,幹什麼?”
夏探竹知道自己行九,前面有八個師姐師兄,但除了她大師姐,沒見過其他人,隻是聽師父說,他們都在外面闖蕩。
這林子裡生活雖不簡樸,但老看見師父那張臉多少有點枯燥,能去見見她的師兄,也是好的。
于是夏探竹好奇問道:“這是我幾師兄啊,是個什麼樣的人,好相與嗎?”
師父回答:“是你八師兄,如今是築基後期,離金丹應該不遠。”
“有機會的話你就帶他回來,我這徒弟呀,收一個跑一個。”
“如今你也要走了,好自珍重,出去别說是我徒弟。”
夏探竹正想問為什麼不能說是他徒弟,但轉念又發現了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師父,您尊姓大名?”
師父長長嗟歎,感覺夏探竹是個白眼狼九号:“貧道号雲鶴,世人稱我雲鶴真人。”
“當然,你要尊師重道,喚一聲師父。”
“至于為什麼别說是我徒弟,這是因為我們師門受賊人誣陷,壞了名聲,你若是說是我徒弟,怕是會被群起而攻之。”
夏探竹深感痛苦:“是何賊人,且吃我一劍。”
雲鶴真人看她一眼,長歎息道:“來日你必将知曉。”
從師父那裡離開後,夏探竹并不着急收拾東西走人,她想先去看看她大師姐,畢竟離開師門就不知道多久還能再回來了。
夏探竹從儲物袋拿出一個彩繩編的吊墜,她沒下過山,僅有的東西都是師父給的,隻能自己在屋子裡翻翻,拿點彩繩編點東西,也算是一個心意。
“師姐好。”夏探竹進了師姐的竹樓。
柔白月坐在鋪了白狐毛的搖椅上,半邊斜斜的靠在窗台,手中拿着書卷。
任誰看了都會認為這是個賢淑美人圖,夏探竹卻知道她有多大的戰鬥力。
“嗯,好,你築基了?”她斜着眼乜了過來。
“九個月,在我們師門算慢的了,之前看見你在林子裡待三天,我都擔心你沒辟谷餓死了。”
夏探竹不以為意,笑嘻嘻的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師姐,這是送你的離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