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論後續如何,單憑這點收入,夏探竹都心滿意足。
她繼續隐匿于樹上,看着這場大戲。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夏探竹水平太高,還是下面兩人技藝不精,她在樹上騰挪輾轉,跟了這二人如此之遠,倆人愣是沒一個發現的。
急着趕路嗎這是。
下方的場景發生了些變化,那女孩拿胳膊别着淺藍色宗門服弟子的脖子,停在了原地。
原本動起來還沒看出什麼,一停下來,就發現藍色的細絲緊緊纏繞着那名弟子,逼迫着他向前走動。
因夜色深沉,這兩種顔色又太過相似,夏探竹竟沒有看出,還在暗自揣摩着這唱的是一出什麼大戲。
“說,你們長河入海門,到底有沒有關押過我兄長。”
藍衣弟子感覺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姑奶奶,我上哪兒清楚去,你兄長就算是被關押了,那也是違反了宗門規矩,自找的。”
這人可是相當的會說話,為人所挾持也敢這麼大膽子,果不其然,那小姑娘聽見他這話頗為生氣。
“我兄長怎會犯錯,定是你們不講道理,他五年前失蹤于此地,至今仍不見蹤影,與你們脫不開關系!”
藍衣弟子繼續辯駁,他可能沒受過什麼大苦,心思也清澈單純,直來直去的。
“你講點道理,你兄長失蹤有萬般可能,在我們長河入海門地界失蹤的,又不代表就和我們有什麼聯系,你如此無理無據,也能這麼咄咄逼人?”
小姑娘依舊挾持着他的脖頸,壓出一道紅印:“那你把你的宗門布防圖給我,我要親自上山看看。”
這弟子簡直要崩潰了:“你簡直是……”
小姑娘語速頗快:“你不要拖延時間,也不要妄想傳遞消息給宗門長輩,今日我在這兒,你不把你知道的吐露幹淨,就别想回去。”
夏探竹沒心思摻和這些事,但她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他的兄長是在五年前失蹤的,在長河入海門附近。
這麼巧,她師兄也失蹤了,也在長河入海門附近。
唯一不同的這是八年前,早了三年,但其實并無關系,畢竟失蹤八年,是從他離開師門闖蕩開始算起,實際上他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失去音訊,也說不準。
下面那出大戲依舊在唱,二人看起來都是被父母族長寵大的,一個嬌蠻刁橫,一個不暗世事。
夏探竹已經預料到他們二人難得什麼結果了,就算這小姑娘得不到她要的東西,她還真敢拿把刀子一抹,把那人給殺了不成。
反倒是打草驚蛇,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姑奶奶,你要是再不松開我,等我宗門長老來了,你就别想再走了。”
小姑娘一氣,胳膊挾持的更緊,壓的那弟子快喘不上氣:“你還敢威脅上我了,你快告訴我五年前都有什麼事端,我兄長究竟在不在你那兒。”
“我……我……”
可憐這弟子,别說回不回答問題,就是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夏探竹忽然聽見了點不同尋常的動靜,有什麼人快速的從叢林那一邊飛遁過來,這兩人因着修為緣故,竟沒聽見。
“何方鼠輩在此作祟?”湛藍色衣袍的宗門長老現身。
這人一看就是那弟子搖号搖出來的,他立刻掙紮的往前撲去,嘴裡顫顫巍巍的說:“師……叔……”
一副馬上就要去世于此處的樣子。
這宗門長老看見此情形,自是大怒:“放開我師侄,你若有什麼恩怨,且朝我來。”
夏探竹扒在樹枝上,夜行衣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不太對,他們二人的修為察覺不出來夏探竹存在就算了,這人一看鐵定是築基了,怎麼還能感覺不出來這邊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