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師見狀,拉着小孩的手扣在他背上,像是懲罰他亂動一樣,揮下的戒尺更重了些,“啪”一聲打得小孩大叫起來:“啊!爸爸!好疼!”
“不要亂動,這才打了一半,忍着!”程老師說畢,揚起戒尺“噼裡啪啦”地抽了下去,疼得程松直“吱哇”亂叫,眼角都濕潤了。
打過四十,小孩屁股通紅一片,程老師暫時放下戒尺,把孩子扶起來:“松兒,來。”
程松直頂着一個紅屁股起身,額頭上的冷汗順着鼻翼淌下來,抽抽噎噎的,十分委屈。程老師抽了紙巾給孩子擦汗:“還撐得住嗎?”
很疼,但程松直還是點點頭。
這麼站着,寬松的T恤自然下垂,遮住了半個屁股。程松直突然被爸爸一帶,猝不及防,直直倒去,最後小臂落在爸爸肩上,形成一個松松垮垮的擁抱姿勢。
“爸爸……”
程老師察覺出小孩的慌亂,笑道:“怎麼?跟爸爸羞?又不是沒抱過你。”
抱是抱過,可是分明還有二十戒尺,這是要抱着打嗎?程松直還沒來得及道出自己的困惑,便感到爸爸伸手撩起了T恤下端,冰涼的指尖觸到他熱熱的屁股,驚得他一抖。
“沒事的,放松。”程老師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拿過戒尺,“啪”地打下去。
這樣與爸爸肢體接觸,程松直更加不敢亂動,隻能咬牙死死忍着。
程老師這個動作不好發力,不過因為打在已經紅腫的臀上,五分力就已經足夠疼,他保持着原有的節奏,繼續施罰。
這二十下隻用了一分多鐘,程松直的下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冷汗進到眼睛,刺痛刺痛的。
“好了。”程老師順勢把孩子抱進懷裡,占便宜。
程松直疼得沒法反抗,虛弱地問;“我還有什麼錯誤?你告訴我。”
還惦記着這事,程老師一邊給孩子抹汗一邊說:“魯莽,沖動,沒弄清楚事情就瞎鬧。”
“我以後會記住的。”程松直雖然屁股疼,但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狀态,偎在爸爸懷裡,遮遮掩掩地撒嬌,“你那天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本來沒生氣的,後來跟着你,聽到你在葉老師面前說那些話,就……”程老師笑笑,“不過松兒認識到錯誤了,爸爸就不生氣了。”
程松直悶在爸爸懷裡,不說話,很後悔似的。
程老師隻得逗他:“那你呢?一直跟爸爸生悶氣,這幾天不跟爸爸好好說話,今天在外面玩一整天,也不跟爸爸說一聲,故意讓爸爸知道你不高興是不是?”
小心思被戳破,程松直很不好意思,臉蛋通紅:“哎呀!不要說了!”
程老師笑得不行,直接抱着孩子起身:“好,不說,爸爸抱你回去上點藥。”
程松直被放在床上,等着爸爸給他揉傷。程老師拿了一瓶雲南白藥來,又噴又揉。
“你先歇一會,等會再洗澡,有事就叫爸爸,好嗎?”
程松直疼得有點脫力,恹恹地點點頭,别扭道:“我想要晚安。”
“還沒睡覺呢,這就晚安了?”程老師笑問。
“就是想。”
程老師看着小孩亮亮的眼睛,簡直沒辦法拒絕他,便湊上來低頭親了孩子一下:“松兒晚安。”
程松直有點高興,但不想表現出來,扭過頭,悶悶道:“爸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