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
“脫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卻讓程松直更加奇怪。在爸爸壓迫的視線下,程松直擡手,聽話地将兩層褲子褪到了膝蓋上,将整個屁股和兩條大腿都露了出來。
程老師指指茶幾:“轉過去,趴着。”
茶幾有點矮,程松直若是跪直下趴,肯定是上身朝下,屁股高撅的姿态。幸虧在爸爸面前,程松直并不覺得多羞恥,很快便擺好了姿勢,隻是有些委屈:“爸爸,我總能知道原因吧?”
“你很快就會知道。”
程松直兩手疊在茶幾上,下巴往手上一墊,做好了挨打的準備,隻聽爸爸在身後問:“你今天下午跟誰一起出去?”
一聽這個問題,程松直心中“咯噔”一下,警鈴大作:爸爸知道了?不會啊,他們又沒發朋友圈,又沒見到熟人,爸爸怎麼會知道?
“爸爸,隻是同學……”
“啪!”戒尺抽斷了程松直的話:“還跟我撒謊?!”
程松直疼得屁股一緊,隻覺爸爸是真下了狠手,不然為什麼戒尺會有藤條的尖利感?“爸爸,我沒有,真的隻是同學。”
“哪一個同學?”
程松直一顆心完全沉了下去,問到這一步,爸爸定然知道了,隻是知道歸知道,為什麼要打他呢?難道爸爸不贊成嗎?
“啪!”“要挨打才會說話?”
“啊!不是,爸爸,我說,”程松直疼得皺眉,“是方韻言。”
程老師眼神暗了下,問:“去哈爾濱也是和她?”
“是。”
“隻和她?”
“是。”程松直越回答越沒底,不知道爸爸到底要問什麼。
程老師怒火漸漸燒了起來,接着問:“你和她,隻是同學而已?”
程松直一手握成拳,咬咬牙,道:“是。”
“啪啪啪”,戒尺接二連三狠狠砸了下來,疼得程松直眼前直冒金星,連連慘叫:“啊!啊!爸爸!疼!好疼!”
程老師吃奶的勁都使上了,對着那個屁股一口氣打了二十下,打得通紅一片:“隻是同學,你就收她送的表?這是同學之間能送的禮物?”
“爸爸!”程松直生怕又要挨打,忙解釋,“我說過給她轉錢,她不要,我已經給她回禮了。”
“好,回的什麼禮?”
“項鍊。”
程老師氣極反笑,揚起戒尺又“噼裡啪啦”落了下去,疼得程松直邊喊邊扭屁股,想要逃開責打。可是他怎會讓程松直逃過?又準又快地抽下,抽得臀尖那處都成了深紅色才停手。
程松直要疼哭了,屁股火辣辣的,像放在燒紅的炭上炙烤,又像是被熱油潑上,揭掉了一層油皮。收禮也不對,回禮也不對,到底要怎麼樣啊?
“手表和項鍊,這是普通同學能送的禮嗎?”
“爸爸,我……”程松直的眼神裡滿是無辜,“我不知道這麼講究啊!”
“好,那我就問你一點不講究的。”程老師怒火燒到了頭頂,抓着程松直的衣領,将他拖到自己跟前,迫使他跪在地上擡頭看向自己,“我問你,你和方韻言在一起,做過什麼?”
仿佛閃電劈下,程松直的腦子裡閃過他們在哈爾濱的片段,方韻言從房間門口探頭出來,問你要不要過來。他走過去,關上房間門,笑着親了女孩子一下。
程松直瞳孔一縮,眼前頓時白茫茫一片,就像落了厚厚積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