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博客雅文。
沈姜次回京的第三天,京城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就好像一個被遺落在一個不知名角落,很少有人記得他。直到,他回京的第三天,他那所謂的父皇,才在宴會前召了見他。
大殿之上,莊嚴肅穆。明夕帝高坐于殿堂之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回來了?”
“恩,回來了!”沈姜次穆然的站在原地。
明夕帝對他這個兒子一向是不滿意的,仿佛每一次看到他能似看到十分厭惡的人和事。“果然,這般沒規矩,這麼多年學習的規矩都到哪了!”
沈姜次跪了下來,“請父皇贖罪。”
明夕帝垂眸看了一眼他,那見人就跪沒骨氣的樣子,倒是像極了搖尾乞憐的狗。道:“此次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才算是的讓朕贖罪。”
“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的期待!”
明夕帝緩緩從高台走下,來到他身邊,細細打領着他,在看到他那一張臉時,他猛地一驚,熟悉且陌生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搖搖晃晃的身姿往後傾倒。
“陛下!”太監及時扶住了他。
明夕帝驚恐未定,腦海中的過往再一次浮上腦海,他曾經屈辱的過去,就如同沈姜次一般鶴立的站在自己面前,成為他這一輩揮之不去的倒影。
巴掌聲響徹空蕩的殿堂,紅暈沒一會兒就染紅了他的臉頰,這一巴掌似乎用盡了明夕帝的所有力氣,他任由身體無力的癱軟。
“陛下,不值得為了這麼一個人,而傷了龍體。”
沈姜次緩緩擡頭掃視着明夕帝身邊的太監,他們都眼神各異,多數時間都充斥着冷漠,他緩緩低下頭,任由疼痛感充斥着大腦。果然,這麼多年還是還沒有變。這種事情對于其他皇子來說,是龍顔之怒,對他來說習以為常。
此時,殿外的天空被夜色泛上。殿堂裡也變得有些灰暗,他隻覺得眼前一黑,模糊間他好像回到了,幼年時的黑暗。
那時,雖然人人都說他是災星,說他是怪物,他也并不在乎。直到一次欽天監一句宮中似有晦物,夜半将至他見到了滿是怒氣的父皇,他雙眼被怒氣填滿,而那一夜,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無情的話語落在耳中:“還真是低賤。”
從此,他便不對眼前這個男人抱有幻想。
既然如此,就讓他成為他的噩夢吧。
“陛下,何必動怒呢!”謝硯白衣若仙,姗姗來遲,他的出現瞬間打破了這現場寒冷的氣氛。
明夕帝臉上的怒意,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笑着道:“國師來了。”
國師?對于,明夕帝的一切他早已經不感興趣,隻是覺得那個聲音格外的熟悉,穆然擡頭他看到了熟悉的臉。
謝硯,我們之間還真是孽緣不淺。
當真好笑,堂堂北襄皇帝,來到東濮成了國師。看來有些事情,遠比他想的更加容易。陰謀在不曾注意的角落裡,化成一縷陰霾,慢慢的籠罩着冰冷的皇城。
“孽子,還不見過國師!”
沈姜次又一次彎下了腰,“見過國師大人。”
謝硯細細打量着他,相比于在茶樓裡意氣風發的公子,如今他的樣子倒是頗具狼狽。一時間看的入神了,卻忘了一旁注視着他的皇帝。
明夕帝疑惑:“愛卿,見過這個孽子?”
沈姜次心中一驚,擡眸等待着謝硯的答案。
“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沈姜次長舒一口氣,算他識相。
謝硯注意到他臉上的紅暈,油然而生的想法:“陛下,竟然如此不喜四殿下,不如将他給本座細心教養如何?”
沈姜次猛然擡起頭,他到底想做些什麼,“父皇……”
明夕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謝硯和沈姜次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既然,國師看上了這個孽子,那朕自然是願意的!”
“玩笑而已,陛下又何必當真!”
沈姜次一下子有些看不透謝硯這個人,他猛然擡頭對上謝硯挑釁的樣子,手中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緊握。
謝硯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态,看來這個梁子是徹底結下來。這樣,也好!畢竟以後,這樣一個與東濮皇室有矛盾的落魄皇子可比任何人都好對付。
當然,他似乎忘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