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在場的人無疑被周圍的一切所震驚。反應過來後的士兵紛紛護着自家的主子,隻有沈姜次身側仍然是孤單單的一人。
“保護太子殿下!”
“保護殿下!”
沈奉君看着自己追蹤了很久的兇手,突然身亡,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京城已經變了。
因着有沈奉君再側,所幸并未照成太大的騷動。
短暫的風平浪靜之後,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接着又是幾根箭身飛奔而來,驚魂未定夾雜着驚慌一下子包裹整個大廳。
謝硯察覺到周圍異常,在決定對自己人沒造成傷害之後,他決定看戲.。
沈奉君反應過來後,不管不顧的望沈姜次撲去,強大的沖擊力讓兩人雙雙跌落地上,即便是這樣他的手仍然不肯放開。“哥,你沒事吧!”
許是習慣了一次次被抛棄,一次次被利用,絕境之中永遠是他一人,突如其來的關愛讓他的心裡頗具躁動不安。又是一箭,直勾勾的向他刺來,沈姜次毫不猶豫的推開沈奉君。
鋒利的箭矢劃破他的手臂,徑直的刺向身後的木柱,鮮血像是不受控制般以最快的速度染紅了他的手臂。
沈奉君反應過來,“哥,你沒事吧!”
沈姜次再次推開他,他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推來他的手:“不用你管!”
沈奉君靜默的站在原地,望着他落寞的身體一步步走遠,這一刻他心底很不是滋味。身後的慘叫聲提醒着他,他轉身看到了因中箭而抱腿痛哭的沈炎之。
“廢物!你們一兩個廢物!還不快給本王宣太醫!”
“太醫!太醫呢!”
一點點鮮血讓沈炎之痛苦不已,然沈姜次……
沈奉君的心底更不是滋味了。
愧疚,有時候往往是最有利的武器 。
“殿下,并未找到兇手…”
聽着手下的彙報,平日以溫和待人的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發火。
“廢物!”
待一切恢複平靜,謝硯看着漸漸走遠的人群,來到剛才的案發地點,華麗的地面上散落着斑駁的血迹,他彎腰拾起帶着血迹的箭,嘴角揚起笑容。
“自導自演?”
夜漸漸暗下來,皇家驿站裡沈姜次自顧自的處理着傷口,雖然隻是些皮外傷但對于沈姜次來說是緻命的。
是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樣,别人口中的怪物,不詳也并非毫無依據。他的傷口愈合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慢,一點點疼痛都會被無限放大,在普通的傷口到他這裡就是一場催命符。
燃燒的燭光漸漸暗下去,然後一點點熄滅,終于在僅剩的幾盞蠟燭燃盡時,他的傷口終于止住了。彼時,因為他的額頭熱汗淋漓,染紅的水盆布條,數不清藥瓶,一切都在預料着,過往的時間裡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主子!”
褚臨推門而入,即便早已經有所準備還是被這一幕驚呆了。
“主子,你沒事吧!”
沈姜次的臉色有些發白,“我沒事!”
“主子!”褚臨是真的沒想到主子會因為沈奉君擋下這一箭。
其實沈姜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替沈奉君擋這一箭,明明他已經決定徹底和東濮皇室告别,師父說隻有無情,才能他在東濮站穩腳步的基本。他明明是恨沈奉君的,可是為什麼……
他冷不丁的開口:“去領罰!”
“是!”
褚臨依依不舍的離開房間。
沈姜次再次擡眸,他的視線全是血色,觸目驚心的鮮血,好像一下子啟示了他。他拿起一旁的匕首對着自己的所能接觸皮膚就是幾刀,鮮血再次湧上。他還是覺得不夠,又是幾刀,鮮血再次湧上,諾大的汗珠順着他的發絲漸漸落下,他忍着劇痛,一點點站起,推開木門,驚動門外看守的手下。
“主子!”
沈姜次倚在門框上:“去!去給我找讓傷口快速結疤的藥!”
“是!”
燭光暗淡,樹影搖曳,沈姜次望着謝硯住處的地方,若有所思:我以身設局,謝硯你可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