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不起。”
沈姜次來到他身側,,像是小時候一樣撫摸着他的頭,安撫着他,“我已經做錯了很多事情了,沈鈞我會殺了他,不僅僅是為了你,為了你們太師府,更是為了我我自己。”
“哥。”陸嘉榮擡頭望着他,他變了,由一個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變成了赫赫有名的陸家家主,而沈姜次似乎變得更加徹底。他突然間,想到什麼,對了!“哥,江逸之你要小心他 、”
沈姜次一笑而過,“他是我師兄,他不會害我的,我們之前還是幼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他不會、害我的。再說這次,我與他之間算是難得的觀念一緻。”
陸嘉榮望着他 ,他這又何嘗不是自我蒙騙。
一個人深處黑暗久了,那些片刻的光明,即便是虛假的,還是會在心底不斷欺騙自己,有時候不是不想知道真相,隻是不願意相信真相。
但願吧!但願江逸之,這一次沒有騙他。
沈姜次語重心長,“如今形式多變,嘉榮才剛剛掌管太師府,無論如何都要小心千萬不能把把柄落在任何人手裡,知道嗎?”
“哥,我會記着的,我絕對不會讓陸家毀在我手裡。”
沈姜次走後,陸嘉榮依靠在桌子上手指不斷揉酸痛的額頭,臉上的酒氣已經散去了大半。
“家主,看來沈鈞真的沒死,這東濮的風雨才真的剛剛開始 。”
陸嘉榮玩弄着溢出來的酒水,“豈止是剛剛開始 ,沈鈞在外面幾乎算是個死人,他既然想奪回這東濮的天下,當然需要名正言順的理由,明夕帝皇子除了早夭的出色的也隻有沈奉君,沈炎之兩位,沈奉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拿捏的人 ,除此之外也隻剩下一個沈炎之,自從那日過後,他就沒有了消息,你猜他落到了誰的手裡。”
“家主,那、東濮發生動亂,我們要不要……”
陸嘉榮擺了擺手:“我可沒有這麼閑,東濮的事情我可不想插手。就讓我們的皇帝陛下,自己去處理吧!我們收拾收拾回北襄,說不定好戲在北襄等我們呢!”
“是。”
熱騰騰的茶水擋在兩人之前,升起的熱氣也緩解不了房間内的緊張氣氛。
“謝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消猛地坐起身來,惡狠狠的盯着他。
謝硯不緊不慢的喝着茶:“沒什麼字面上的意思。”
沈消氣不打一出來,“謝硯,凡是合作都講究信用,如今按照你的要求,趙均饒已經死了,你答應我的也應該完成了吧!什麼時候幫我殺了明夕帝。”
謝硯冷笑着:“當時合作為何,你我都心知肚明,且不說你的人毫無用處,再者趙均饒的死你也沒出什麼力,我幫你你殺了明夕帝,隻怕是下一秒沈奉君慘死邊境,你東濮就有能力名正言順的以國仇發起進攻,雖然這樣也改變不了如今的戰争局勢,但是我也不想,不喜歡讓一丁點東濮赢的可能性發生。”
“你?”沈消的情緒很快的就冷靜下來,“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在這殺了你,無傷大雅 。”
話音落,刀劍抽出的聲音格外明顯。
謝硯的臉色卻是格外平靜,他一本正經的威脅道:“我乃東濮國師,沈将軍即便是你是東濮皇族,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了我也是不好的吧!萬一被明夕帝知道了、”
“呵!”沈消冷笑着:“他不會知道的。”
短短的幾個字,謝硯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東濮的局勢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謝硯又道:“殺了我倒是沒什麼關系,倒是沈姜次萬一知道了,你猜,你的下場是什麼。”
沈消畢竟是武将出身,京城的是事情在某些時候,他倒是像極了一個旁觀者,“不過是一個沈姜次,我還沒什麼可怕的。”
“是嗎?”謝硯到現在隻能賭一把了,他故弄玄虛:“那他背後的人,你真的不怕嗎?再者沈姜次如今可是把我當成最重要的棋子,我死了,你在京城的苦心經營應該還不如他吧!這樣兩敗俱傷 ,還是他活你死?”
沈消望着他,原本自信心滿滿的心上蹿下跳,可是他的臉上還是一番風平浪靜,“那有這麼樣。”
“是嗎?”
他步步逼近。
沈消往後踉跄了幾步。
謝硯不緊不慢的走出房間,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如釋重負的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三言兩語都承受不住,還真是不适合京城的生存。
沈消跌坐在椅子上,剛才的緊張徹底散去。這一場棋局,所有人都以為他局外人,然局外人才是局内人。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房門再次打開。
沈消等待已久:“皇叔,願意見我了?”
“将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