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看着死死的牽制住自己行動的兩人,用盡全身力氣企圖殺出一條血路,巨大的阻力硬生生将乘勝追擊的兩人掀出數米遠。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用身體擋在沈姜次面前,長劍做盾死死的擋着公儀興的進攻,着急的詢問着沈姜次的情況,“小乖,你沒事吧!”
沈姜次隻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在整個人快被黑暗吞噬之際,那股子熟悉且着急的聲音硬生生将他的理智再度喚醒。他努力搖了搖頭,将一切阻擋自己清醒的東西都揮散,“我……我沒事。”
謝硯懸着的心不曾放下,他清楚地知道還是要盡快解決掉眼前的麻煩,他用盡全身力氣死死的将公儀興的限制突破,強行将兩人之間拉扯出一段距離,緊接着不敢有絲毫懈怠,鋒利的劍身劃破公儀興手中的長棍。随着砰的一聲,斷裂的長棍墜落在地。
公儀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憤怒之餘又被興奮替代:“沒想到谷中倒真是卧虎藏龍,若是我早點遇到你,或許你會比沈姜次更深得我心。要不要考慮留下來,成為我新一輪的試行藥人……”
“做夢!”沈姜次踉跄的身形站了起來,“沒有人願意當你試行藥人,也沒有人願意成為你的傀儡!”
公儀興活動着手腕,“是嘛?那麼既然這樣,你們不願意留下來,那我隻能使用一點點手段,強迫你們留下來,配合我完成我最偉大的作品。”
沈姜次擦試着嘴角的血迹,踉跄着身形來到謝硯身側,相視一笑,随即看向公儀興,不甘示弱的說道:“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啦!”
謝硯情不自禁地握上沈姜次的手,用實際行動回應着他的做法,他在,他一直都在。
公儀興看着他們的樣子,自己除了成全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擡舉,那麼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啦。”
兩人背對背握緊手中的長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公儀興正要動手就感覺到心頭一陣疼痛,他最開始沒有放在心上,但幾乎沒過片刻那種感覺愈演愈烈,好似萬蟻啃食。片刻間就要将自己的五髒六腑撕裂,看來是這藥的副作用到來了。正當他猶豫着該怎麼辦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煙火把原本昏暗的天空硬生生撕裂出一道光亮,巨大的響聲掩蓋了他的不适,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往那看去。
與此同時,昏昏欲睡的陸嘉榮被這種聲音吵醒,整個人被吓了一跳,後知後覺中反應過來,半踢這就叫醒那些侍從,“快起來!幹活了,喂!”
古沉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他有了正當名義:“看來主子那邊的行動已經成功了,我們可以行動支援他們了。”
陸嘉榮不解,他接到的消息是守在這裡,防止坊山的同夥前來救援,至于谷内的情況一向是由褚臨安排的他們的人,什麼時候變的,他怎麼不知道?疑問額目光看向褚臨。
褚臨當即道:“公子,你還是奉命帶着大多數人守在這裡,由我和他帶着一小部分去幫助主子他們。有什麼意外,就以煙火為訊号。”
“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煙火落下,林元白帶着谷中的守衛将他們團團圍住。公儀興看到林元白來到的那一刻頓時松了一口氣,伸手招呼着他:“元白呀!快來。”
跟在他們身後幾乎被押解而來的江逸之後知後覺,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所謂的谷中公儀興與林元白不和的假象是他們的刻意為之,為的就是蠱惑他們,而他們卻在這座木假象中被耍得團團轉。
沈姜次聽到動靜回頭,自然而來注意到被控制的江逸之。
公儀興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樣,任由林元白的行為。林元白的視線落在沈姜次身上,得意洋洋的介紹着,“怎麼分别幾日,就連師兄都不記啦?還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