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的手微微一怔,大腦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猛的一激靈,轉而又将情緒掩,他很自然地起身抱上沈姜次,将頭埋進他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小乖,你忘了,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再不喝藥調養,養成難以痊愈的舊疾那可怎麼辦!”
話音落,他還給跪在地上的宿十三一個眼神,宿十三的頭又低了幾分,“請沈公子喝藥。”
沈姜次現在是騎虎難下,他掃了一眼湯藥端起一飲而盡。看着他喝下湯藥,宿十三可謂是徹底松了一口氣,随機端着瓷碗片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姜次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在謝硯的話語還未說出口之前,猛然轉身不由分說的問上謝硯的唇瓣,淡淡的苦澀在口腔裡散開,随之而來的還有他的強勢而霸道。也不知是不是心底那點不安作祟,謝硯開始主動迎合他的行為。
沈姜次心滿意足後才選擇放開他,指腹劃過他的臉頰,似乎是在安撫:“阿硯不氣好不好?實在是湯藥過于苦澀,而我的阿硯卻是那麼香甜軟糯。”
謝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張臉猛地紅起來,垂着眼眸,而耳垂不知道何時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绯紅,一副我見猶憐的嬌羞模樣。
沈姜次安撫着他,指尖觸碰的是他被寒風浸染的冰冷,他不禁将被褥網上拉了幾寸,将他裹緊,為他驅散寒冷,才道:“阿硯,再睡一會兒?嗯?”
謝硯本來早已經退卻寒意,卻不料當身體依偎在他懷裡,過分的安全讓困意在不知不覺中将他纏繞,眼皮也愈發沉重,他輕微點了點頭:“嗯。”
沈姜次扶着他緩緩躺下,為他掖好被角,正準備起身之際才發覺,他的手緊緊拉着他的衣袖。沈姜次長歎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神盡顯溫柔。終究是陪着他緩緩躺下。
以至于他再次走出房門的時候依然是日上三竿,迎面而來的陽光晃得他幾乎是睜不開眼睛,他剛才稍作緩解,迎面撞上來彙報的褚臨。
“公子”
想起他昨天的擅自做主,沈姜次的臉當即就沉下去,“看來,你……背着我做了不少事。”
“請主子恕罪,褚臨也是為了主子着想。”褚臨說着就要跪下去,下一刻沈姜次手附上他的手臂,褚臨的手微微一怔擡眸看着沈姜次,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頸上的一處紅暈,“主子……”
沈姜次意識到他的視線,輕咳着緩解尴尬,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想趕緊掩飾,“那……那就下不為例。”
“嗯,多謝主子。”
褚臨低頭間,沈姜次禮尚外來的将視線落在他身上,注意到他脖頸上的紅暈,他猛然想到外人對他們這一對主仆的評價,如今還真是蛇鼠一類。
沈姜次收起了臉上的窘态,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陪我走一趟。”
“是。”
沈姜次猶豫着頓住腳步,他猶豫着:“下次注意點。”
“什麼?”褚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些許呆滞後他捂着自己的脖頸,紅暈在在他臉上彌漫。他清嗑着掩飾,“嗯。”
沈姜次到來的時候,林元白正被人好吃好喝的侍奉着,對他的到來一點也感覺不到意外,“呦!你怎麼來了?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我可也算是幫了你,你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就直接來了這樣豈不是顯得很沒有禮儀。”
轉而看向站在他身後的褚臨,其言行不言而喻,褚臨更是在一瞬間不知所措,這年頭還有這麼喜歡自報家門的同伴,他還是真是倒黴。“主子,我……”
沈姜次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我想與他單獨聊聊。”
“是。”
“喂,你們别走呀!”林元白看着跟着在褚臨身後被屏退的一行人,欲蓋彌彰之下是不知所措的慌亂,轉而看向沈姜次的時候多了小孩子的脾性,“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沈姜次無視他的話語,來到他身側坐着,視線落在他手邊擺放酒壺,直接拿過來順帶給自己倒了一杯。
林元白看着他的動作迫切的想要阻止,“這是酒,你不是不飲酒的嗎!”
沈姜次毫不在意地一飲而盡,随即道:“這酒不錯。我雖然是不喜酒的濃烈,偶爾間的一杯也無妨。”
“身上有傷還飲酒,就該找個人狠狠的管束你。”林元白小聲嘀咕着,對上沈姜次的視線卻又是換了一番态度,裝作無事發生地将酒水推到他面前,“喝!喝!又沒說不讓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