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琏看着白朗的眼神逐漸變得敬佩:“不曾想白狼兄不僅靈性十足,還這般重情重義。”倒是比一些人更加可靠。
想着林黛玉和賈琏一同南下,顧昭言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道:“不知施主這是去往何處?怎的經過這月亮河?”
“唉。”賈琏未說話就先歎了口氣,“不瞞大師,此次南下乃是陪着我那林家表妹回揚州看望父親。隻因揚州傳信來言我那姑父病重,這才快速趕路,即便聽聞這裡有水怪作亂也不曾改道。”
“阿彌陀佛。”顧昭言忍不住念了一聲佛,果然是這裡。他思前想後還是開口說道:“原是如此,貧僧倒是會些醫術,若是施主相信貧僧,貧僧可随施主走一趟。”
“這……”賈琏還未說話,林黛玉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顧昭言面前淚流滿面地瞧着他:“大師,求大師救命。”
她之前回了房間便一直在想着顧昭言,想着顧昭言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有胎裡不足之症,想來是個精通醫術的。和紫鵑說了自己想要請顧昭言回揚州給自己爹爹看診,紫鵑也是贊同,便陪着林黛玉轉身回來。剛走到門前就聽見顧昭言說出這句話,當即便什麼都顧不得地沖了進去。
顧昭言沒想到林黛玉會對自己忽然跪下,看着面前這個哭得淚水漣漣的小姑娘,他急忙将人扶起來:“小施主快快請起,這可使不得。貧僧答應你就是,小施主胎裡不足,萬不可這般情緒起伏過大。”
紫鵑扶着林黛玉起身輕聲安慰着,“姑娘,莫要再哭了,若是姑老爺知道,豈不是讓姑老爺心傷?姑老爺如今還在病中,等回了家見你這般憔悴隻怕心疼難受更傷身。”她拿着手帕擦拭着林黛玉臉上的淚痕,心中亦是難受無比。”
林黛玉擦拭着眼淚,對顧昭言福身一禮:“多謝大師不怪黛玉失禮之處,也多謝大師肯為家父看診。”大師這般厲害,爹爹的病是不是有希望了?
賈琏本也沒想拒絕,他此行除了送林黛玉回揚州,也是想要找個路子往上走一走,自然是林如海無事對他更好。于公于私,他也是想要林如海能夠好好的,畢竟有這樣一門姻親對榮國府也是好事一樁。
于是,顧昭言就這樣留在了這艘回揚州的大船上。至于嚴文清安排的船夫,也隻能随着一起,等解決了這件事再一同回京。
待在船上的日子裡,顧昭言也沒有閑着,給林黛玉開了副養身的方子,隻等着回到揚州再配藥。倒是林黛玉,在這些日子裡和顧昭言熟悉了起來,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生疏。
船在水上漂了一個月,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下了船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候在此的林管家。
林黛玉看到林管家瞬間紅了眼睛:“林管家,我爹爹他怎麼樣了?”
林管家唉聲歎氣,随即強打起精神:“姑娘,有什麼話咱們回府再說。”說着就安排了幾輛馬車過來。
顧昭言皺眉沉思:莫不是回來的太遲,林如海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