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我也想要這種!”及川期待地說,“怎麼說我也是青城的寶貝大腦吧!”
“……就你。”岩泉一冷笑,“做夢吧。”
及川徹今天晚到,其實是因為昨天熬夜,所以一覺睡到中午。他看了一晚上音駒的春高預選賽視頻,提前了解第二天的對手。
音駒沒有突出的球員,正選以高年級為主,所有人基本功都足夠紮實,而進攻核心是他們的二傳手孤爪研磨。
剛開始并不覺得厲害,可無論球怎麼打過去都會被輕易接起來,等真正感到棘手的那一刻,已經無力回天——這是及川徹對這個學校的判斷。
他思考着現有的信息,認真打量對面身材瘦小的布丁頭,從樣貌上顯得其貌不揚,放在街上都沒人會認為是運動社團的部員,渾身瞧不出一絲一毫的攻擊性,甚至顯得分外怠惰。
感受到對面打探的視線,孤爪研磨偏頭,一雙豎瞳一眨不眨,隔着球網凝望着另一個二傳手。
“不要放松。”及川沉下聲對隊員們說。
兩方主将猜拳,勝者是青葉城西,由他們開第一球。
發球員是松川一靜,他長着一張下三白的喪氣臉,是青葉城西三年級的主攻手。
“來個好球!松川前輩!”看台上整齊地大喊着。
松川一靜直接跳發,直打至音駒後場。
“接下了!”福永前輩雙臂水平,高高地墊起排球,“研磨!”
二傳孤爪研磨向左邁一步調整站位,舉高雙手,跳起來迅速托球。
托球的落點處本來空無一物,突然高高起跳一個身影,他重力下扣直接打在青葉城西的界内——是黑尾鐵朗。
音駒的第一分到手。
“孤爪前輩和黑尾前輩的配合一直很好。”天滿說。
貓又教練認同:“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可是在團隊合作中很難得的寶物啊。”
青城的自由人渡親治把排球丢還給對面,他在原地活動活動身體,有些憤恨沒能及時救下球。音駒的第一波攻勢太快,無論是攔網還是接球都棋差一步,發球權瞬間轉換。
“上來就直接快攻嗎……”國見英站在後排,黑尾這計迅猛的暴扣打在他旁邊的間隙,“毫不留情啊。”
“根據以前的賽事資料,按理說這個學校更多依賴攔網防守得分。”及川徹說,“據說春高結束他們又換回了曾經的老教練,看起來戰術調整很大。”
岩泉一對着一年級們說:“這就垂頭喪氣了——都見過小烏鴉們的怪人速攻,還會怕這個嗎?”
青城一年級們瞬間就提起精神,對啊!還有什麼球能比影山和日向那個速度快?
音駒的發球員是犬岡走,這位一年級選擇更穩當的上手發球。可能因為首發有些緊張,排球竟然往着自由人的方向落去。
“可以!”青葉城西的渡擡手,一傳穩穩地接住,向前墊起,“位置很好!”
及川迅速跑至網前躍起,音駒的一傳會主動往二傳手的位置靠近,所以當研磨處于後排時他依舊不動就不動,靠高抛托球進攻——而青城相反,他們的二傳手會主動在前排尋找更多機會。
青城的二傳從中線處起跳,背脊向後彎成弓形的幅度,兩隻手高高舉起,在空中呈現托球的姿勢,而在在他的面前主攻手岩泉一正在起跳。
拜托!他們青葉城西又不是沒有幼馴染啊!
“也是快攻!”山本喊道。
音駒快速反應,組織攔網。
可就音駒被吸引移動的一刹那,及川徹的身體瞬間改變形态,手掌重重下按,甚至不是輕吊,而是一個相當有力的重扣!
目标正對球網下方!
在攔網最得意的一刻轉換戰術,及川徹笑着落地,單拳在半空緊握——青葉城西拿下一分。
“……居然是假傳真扣!”天滿驚訝,“這家夥心真髒!”
“哈哈,我們的二傳不也是喜歡二次進攻。”貓又教練大笑,“你在背後也這樣罵研磨嗎?”
“……”怎麼了,他就是雙标。
正如貓又教練所言,他們自家的二傳也經常使用這一招,音駒方都很習慣。
這更顯出青葉城西的及川徹的演技逼真,高明之處就在于他側跳托球的動作足夠到位,以假亂真甚至騙過大部分的音駒隊員,無論是攔網還接球都始料未及。
“接下來可就難搞了。”貓又教練悄聲提問天滿,“這次算是我的策略輸給了對方教練,音駒場上的站位受制于青城的站位,能想出來是為什麼嗎?”
天滿看向青城一側,剛剛二次進攻得分的二傳手及川徹正在從二号位走向最後的發球線,他走到邊線處站定,将球往遞上用力一砸,再把彈起的球禁锢在雙手的掌心。
“及川徹很擅長重炮發球。”他慢慢地說,“而我們此刻的後排——”
正站立着音駒最不擅長接球的孤爪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