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謝您了!”一名身穿正裝,高個長臉,有着一撮卷曲劉海的年輕警官将安室透送出警察署門口,朝金發青年表示感謝。“這麼晚了還麻煩您特意跑一趟,實在抱歉。”
“您太客氣了,白鳥警官,配合警方調查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到現在還有犯人的同夥沒被抓住,如果能幫上忙那真是太好了。”安室透亮起一臉熱情明朗的笑容道,“況且我很樂意在晚上過來,要是換做白天的話,總有記者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真是讓人煩惱呢。害得我都躲到朋友那裡不敢出門了。”
姓白鳥的警官笑了起來,“确實,太受歡迎也有麻煩,不過米花市誰不知道您是英雄呢?”雖然是開玩笑,但他的語氣裡也帶着真心的贊許。
“您千萬别這麼說,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那種情況下,誰都會站出來吧?”安室透忙不疊地擺手,“真正奮不顧身保護市民安全的,一直靠的還是諸位警官。如果不是心中正義的信念,不是你們默默的守護,我們又怎麼能安心地生活呢?”
“您過譽了,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安室透格外認真的神态讓白鳥警官也嚴肅了幾分。他不由想起在前天的事件中犧牲的同僚,臉上掠過一絲黯然。
聽說今天去友成警部家裡慰問的奈良澤治前輩,被警部的兒子趕了出來。而芝警官的母親因為打擊過大被送入了醫院急救。就算警視廳之後會追認再多榮譽,都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随即他又振作了精神,關切地問道:“和您一起的那位先生身體如何了?鈴木家也有電話過來關心他的傷勢,說起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真巧,我也不知道他被送去了哪家醫院——安室透在心裡歎氣。他有點後悔當時光顧着跑回去确認爆炸的情況,忘了問那個外國人把人送去哪裡了。
要不是後來阿納金打電話讓他幫忙請假,說不定他都要認真考慮報警找人了。
“好像是一家私人診所,是他一個醫生朋友開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沒什麼事,就是醫生讓他靜養,用了鎮靜藥物所以一直還沒醒。”安室透努力編着還算過得去的借口,“等他醒了我會馬上聯系您。”
“那就麻煩您了,雖說您已經提供了很詳盡的情況,但做筆錄還是希望能由他本人親自出面。”
“是的,我明白。隻要他醒了我就轉告他。白鳥警官,如果你們的調查有什麼消息的話,能通知我嗎?作為受害者之一,我非常希望能看到犯人的同夥早日伏法。”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讓這些炸彈犯接受法律的制裁!”
安室透又和白鳥警官客氣了兩句,便告辭離去。
他穿過街口,拐了個彎,轉身鑽進一輛不起眼的白色汽車。駕駛座上的人即刻發動了車子,轉出街道,彙入夜色下的車流之中。
“怎麼樣?”車内後視鏡上反射出一雙明亮的藍色貓眼,眼睛的主人綠川真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