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如同不良少年的小田切敏也,雖然看起來比木讷的朝日山優人更不好接近,但正常待人接物的禮數一點不差,一看就得到過良好的教養——與原本六年後那個貓厭狗嫌腦子不好使不讨喜的模樣,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其實恐怕連幾個小孩子都知道,小田切敏也是隻紙老虎,不然兩個小女孩不會毫無顧忌地親近他。事實上貌似不好惹的少年出乎意料地有問必答,對待孩子比很多成年人都耐心得多。而在學會成年人的判斷思維之前,小孩子天然敏感的本能真不可小觑。
“敏也哥哥,你怎麼會和優人哥哥在一起?你們認識嗎?”鈴木園子學着毛利蘭稱呼朝日山優人的方式稱呼對方,幾句話就順理成章地從“認識的大哥哥”升級到“敏也哥哥”,一點不見外地問出了在場成年人豎着耳朵想了解的問題——在她看來,他們可是曾經一起被綁架過的,這種經曆讓十一歲的鈴木二小姐認為,她和對方已經是共患難的同伴了。
小田切敏也眼神遊移,幹咳了一聲含糊地回答:“我和朋友出來玩的,遇到了朝日山。他和我的朋友以前是鄰居。呃,她剛走開了,我們在這裡等她,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啊!”鈴木園子聽到那個人稱的關鍵詞,頓時興奮地指向他,閃閃發光的眼睛仿佛流淌出宛如實質的好奇,大聲地問:“是女朋友嗎?”
小田切敏也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閃了下,“不是……别亂說,泉和我是一個高中的同學。”那種拙劣的欲蓋彌彰,恐怕連小學生都無法說服。
小學生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發出了長得誇張的驚歎,這模樣在旁觀的成年人眼中分外好笑。
在臉皮還很薄的小田切敏也臊得差點惱羞成怒之時,朝日山優人出聲解圍了:
“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玩?”
“瞭望台!我們要去瞭望台,可是新一要去昆蟲館!”鈴木園子氣嘟嘟地控訴道。小孩子的注意力就這麼被輕松轉移了,不再繼續刨根究底那個“泉”到底是誰。
毛利蘭則期待地看向朝日山優人:“優人哥哥,你們要去瞭望台嗎?”
面對這樣可愛小女孩目露請求的視線,朝日山優人覺得很難說一個“不”字。
看了半天戲的巽夜一覺得有趣。或許每個世界的女主角自帶萬人迷光環,也是構成世界的潛規則?他摘下眼鏡,漫不經心地擦了擦,又架回鼻梁上,彎下腰對着正别扭的工藤新一說道:
“工藤新一,要一起去昆蟲館嗎?小蘭和園子可以先跟安藤管家去瞭望台,有朝日山陪同,沒什麼不能放心的吧?”
幼年的名偵探果然很好哄,高高興興地答應了下來。他正要和毛利蘭說再見,卻忽然察覺到什麼似的,轉頭看了小田切敏也一眼,随即拉了拉巽夜一的袖子。
“怎麼了?”
工藤新一在巽夜一俯下身時,湊到他耳邊悄聲說:“巽叔叔,這個大哥哥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哦。”
小田切敏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小學生當成了可疑對象。他站在一旁,注視着巽夜一的側臉,神情有片刻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