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花是用盛開的紅玫瑰花朵做成的,造型十分别緻。
“不過确實也沒人會拒絕迹部财團繼承人的邀請,這次除了我們,其他人也都到了。鈴木家二小姐是跟随她母親鈴木朋子夫人來的。”新晉偵探先生賣弄着仿佛無所不知的人設,“對了,你猜這次宴會的花藝設計是誰?”
巽夜一也拿起玫瑰胸花别在胸口,“難道是尾崎女士?”不然也不會特意問他了。
“沒錯,就是尾崎春女士。雖然她的花藝成了罪犯作案工具,但也因此出名了。好像叫什麼前衛式插花,在一些藝術活動和高端沙龍很受歡迎。這次她也是受邀的宴會賓客。”
巽夜一感受到一種小孩子的惡作劇心思,戲谑地道:“難不成這位迹部小少爺,是打算在生日會上複刻被劫持的場面,以示紀念嗎?”
不管是不滿自己的生日會成了大人的交際場,還是單純異想天開的胡鬧,至少能看得出被縱容的小少爺,确實很受家長寵愛。
安室透攤手,“小孩子的想法誰知道呢。”他的目光又審視着巽夜一的面容,擡手向着對方眼睛的位置點了點,問:“眼鏡不戴了?沒關系麼?”
沒了眼鏡的遮掩,這位正裝上身的組織同僚,單憑臉就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想一想今晚船上可能遇到的富豪名流,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長眼的冒出來找麻煩?安室透真情實感地為曾經的鄰居小小地擔憂了一下。
巽夜一側身,拉開身旁桌幾的抽屜,取出一個眼鏡盒,打開盒子,将裡面的細金絲邊眼鏡戴上。換了一副式樣不同的眼鏡,頓時讓他的外表沒那麼顯眼,但也不同于平時的遮掩那般誇張,為他平添了幾分斯文氣質,看起來像一位年輕俊秀的學者或醫生。
“确實不錯。”安室透點點頭,暗自感歎不管什麼式樣的眼鏡,蜜酒都能戴出整容式的神奇效果,面上挂起微笑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确定着裝沒什麼疏漏後,他們打開休息室的門。已經有侍應生等在外面,欠身做出邀請的手勢,在前方引路。
他們穿過走廊,踏上甲闆,遊輪的汽笛聲恰在此時響起。空中一群白鷗鳴叫着散開,海風随之撲面而來。
遊輪啟航了。
甲闆上三三兩兩站了不少人。男士大多穿西裝,偶爾有幾個着裝像是來走秀一般,似乎是演藝圈的名人。女士們身上則多為款式各異的小禮服,有的披着披肩或外套,畢竟這個季節的海風吹得時間久了,還是容易着涼的。
黑西裝的保镖在甲闆上警惕地來回,穿着統一制服的侍應生在客人之間如遊魚一樣自如地穿梭着,随時響應客人的需求。
巽夜一和安室透各自從一名侍應生的托盤上拿起一杯香槟,走向船身一處無人的護欄邊。
“請問,是巽先生和安室先生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他們斜後方傳來。
巽夜一轉身,隻見有過一面之緣的尾崎春,同一名年輕女子出現在他們身後。
“兩位還記得我嗎?我是尾崎春。”尾崎春彎腰緻意。她穿着一身绛紅色的複古風格連身裙,笑容依舊帶着幾分羞澀,但同上次見面相比,神色間稱得上容光煥發。
她身邊的女子則穿着一字肩的白色禮服,氣質沉靜,那張臉卻是全然陌生的,并不是他們見過的岡野利香。
“當然記得,尾崎女士,您好,沒想到還能再遇見您。”安室透笑着回禮,“我可是從新聞裡都看到了,您的插花藝術在上個月的亞洲花藝大賽上引起了轟動,真是太了不起了。”
“您過獎了,拙作隻是承蒙各位前輩擡愛,僥幸得到肯定。”尾崎春看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她又轉向巽夜一,語氣誠懇地道:“還要特别感謝巽先生,若不是您給我的名片,幫我度過了難關,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