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現在是否已經确定詐騙案的資金去向?”
“請問枡山憲三參與私人金庫詐騙案證據确鑿嗎?”
“詐騙案主犯下落不明,渡鳥集團會是幕後黑手嗎?”
“枡山先生、枡山先生您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參與詐騙呢?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嗎?”
警察們一邊嘴裡喊着“無可奉告”、“正在調查”,一邊奮力帶着枡山憲三朝停靠的警車方向擠去。
被夾在制服組當中的皮斯克面對周圍七嘴八舌的一連串問題,臉色愈發陰沉了。
直到平山和夫墊着腳高舉錄音筆,朝着他大喊了一句:“枡山先生,您能說兩句嗎?”
“我是清白的。”皮斯克忽然站定,在身旁的警察做出反應前,直直地看向那一個個努力把錄音筆和話筒伸向他的腦袋,提高聲音堅定地說:“我相信警視廳會還我公道!”
水無憐奈舉着相機鏡頭,記錄下了這一瞬間。
擋他身前的警官眼底掠過一絲惱怒,做了手勢,示意下屬警察們加快速度把人帶上車。
等到警車好不容易擺脫圍堵呼嘯而去,平山和夫從散開的人群裡走出來。
“怎麼樣,拍到了嗎?”
水無憐奈點點頭,将相機遞給他。
平山和夫回看相機裡已拍攝的視頻,最後目光停留在枡山憲三對着鏡頭聲稱相信警察會還他公道的那一幕特寫,露出滿意的笑容。
“拍得很不錯。”他收好相機道:“走吧,接下來我們去警視廳。”
平山和夫一馬當先腳步匆匆地繞過大樓。他的車是一輛黃色的尼桑,在停車位一排白色黑色的汽車中十分顯眼。他走到車門前,回身問:
“水無小姐會開車嗎?”
“我有駕照。”水無憐奈頓了下,又說:“前輩喊我水無就好。”
“那好吧,水無,我要打個電話,麻煩你開車,我們跟着警車去警視廳探探消息——你認識路,對吧?”平山和夫遞上鑰匙前确認道。
水無憐奈點頭,接過車鑰匙,上了駕駛座。
黃色的尼桑迅速駛離了停車區,駛入了大道。因為已臨近高峰時段,道路不那麼通暢,從渡鳥集團到警視廳的路程,開得斷斷續續。這點時間足夠坐在後座的平山和夫打了幾通電話,順便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出了新聞稿的初稿。
等尼桑車開到警視廳門口,還未下車就看見稀稀拉拉正在占位的同行身影,平山和夫不爽地啧了一聲,随即推開門下車,端起一張和善的笑臉,找那些狡猾的同行們打聽消息。
押送枡山憲三的警車沒有受交通狀況的困擾,十多分鐘前就抵達了。枡山憲三被送進去後,也一直沒有警察出來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