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吧。”皮斯克冷笑一聲,上身微微後仰,神情恢複如常,再不見先前的情緒波動。
“對待好心上門探望你的人,這種态度可不禮貌。還是說,來探望你的人很多,所以你也不在乎多我一個?”朗姆開玩笑地說,冷不防問:“剛才你把我當成了誰?”
“還能有誰?這裡可是拘留所。”皮斯克不動聲色地道,“那些警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總是不甘心,三番兩次來煩我。”
“是嗎?”朗姆的表情看不出信還是不信,隻是說:“我還以為你很快就能出去,畢竟你手裡可是有一本‘通訊錄’,掌握着BOSS最重要的關系網。”
“不用試探我,如果這麼容易,我又怎麼會因為一張照片被你要挾?我還懷疑,這次就是因為那種照片遺留的麻煩,你并沒有替我解決。”皮斯克不客氣地道。
“你又忘了怎麼跟我說話,這可不是對待來幫助你的人的态度——對了,來一支雪茄?”朗姆從公文包裡拿出雪茄盒,抽出一支遞向他,“你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不懷念它的味道嗎?”
皮斯克看着眼熟的雪茄盒,心知與其說這是對方的示好,不如說是赤裸裸的威脅。“你又去過我哪棟房子了?你是養了一窩老鼠,專門替你偷東西的麼?”
“别這麼說。”朗姆見他沒有動,不以為意地收回手,笑呵呵地道:“我隻是擔心那些警察會趁你不在搜查你的住所,所以替你去看看。”同時他的目光緊鎖在他的臉上,仿佛不放過每一絲表情變化。
皮斯克僵着臉,生硬地扯了下嘴角,“那麼你有什麼發現嗎?我猜什麼也沒有,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裡。”
愛爾蘭易容成警察來找他是冒險,而朗姆假扮律師來拘留所找他,風險不比愛爾蘭小。這不符合朗姆的行事作風,他想,朗姆真的急了。
“我對你一直很耐心,恐怕除了BOSS,我都沒這麼耐心過。但我不可能無休止地等待下去。”朗姆收斂了沒有溫度的笑容,盯着他道。
“你專門跑來這種地方,就是問我這個?”
“因為我擔心,如果現在不問,你再在‘這種地方’待下去,不論你說什麼都沒法讓我相信了。你心裡清楚,你的信譽早已岌岌可危。”朗姆眯了眯眼,一語雙關地道。“所以你還在等什麼?再等下去,下次來的就不是我,說不定就是Gin了。”
皮斯克很清楚他話中的威脅,如果琴酒出動,那就不再是他與自己的私事,而是烏丸蓮耶為了保守組織的秘密決定放棄他。
皮斯克沉默了一會兒,終于看着他說:“你把我弄出去,我把東西給你。”
關閉的門沒多久又從裡面打開,朗姆走了出來。替他望風的警察立刻走過來鎖上門,随後看向他。
“沒有一句實話。”朗姆雖然咧着嘴,但目光冰冷,“這個老家夥,就這麼肯定我不敢動他嗎?”
他望向走廊攝像頭的方向,在他離開之前,監控影像上他的身影都會被舊有的畫面掩蓋。所以他不能确定,先前拜訪過皮斯克的人,是否也能被監控有效捕捉。
“去查查,剛才來找他的人是誰。”朗姆吩咐道,就算監控無法捕捉,想要調查進出拘留所的人員,總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