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于CIA 呢?朗姆很難相信CIA動用這麼多特工,連日本公安都出動了,會沒有其他目的,所以他仍然對拉姆斯這次遭遇的所謂“意外”持保留态度。
但現在,CIA的人都要滾蛋了,那麼追查拉姆斯身份的人又是誰?
朗姆思索着,擡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指針。
……
水無憐奈看了眼腕表上的指針。
此時夜幕已徐徐拉開。車窗外,跑道上照明燈高強度的燈光透過玻璃打在了她的側臉,給她的面容平添了兩分柔和。
“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她輕聲感慨了一句。
“我們大概要在飛機上迎接新年了。”她的上級情報官海倫·拉爾森就坐在她身側,語氣輕松地道,“不過按照時差,等飛機進入美國領空,還有機會再迎一次。”
任務中止後,他們CIA駐東京都的全體情報人員,除了留下了若幹應付日本警方的聯絡官,其餘都接到了代理局長召回令,被要求限期回國述職。
得到命令的海倫可以說偷偷松了口氣。這該死的卧底任務,在她看來充滿了決策者不管執行者死活的不可理喻,隻不過身為下屬他們不可能違抗命令。現在好了,她終于不用看着這個年輕的後輩去送死了。
年輕的後輩水無憐奈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雖然對突然中斷的任務有着不甘和挫敗,仿佛他們是逃跑的失敗者,匆忙得她甚至來不及确認爽約的森村克幸的情況——但是不管怎麼說,至少、至少父親安全了!
水無憐奈看向躺在面前擔架車上戴着氧氣面罩的伊森·本堂,看着他因為藥物作用安靜沉睡的削瘦面龐,心裡浮上絲絲慶幸的喜悅。監測儀器上規律發出的滴滴聲,在她耳畔宛如天籁般動聽。
此刻她們是在一輛救護車上,正通過特殊通道直接駛入停機坪。
那天晚上,父親經過搶救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由于他傷得最重,一直等到他傷勢穩定後,水無憐奈才護送父親一同搭乘CIA的最後一班包機回國。
為此她尤為感謝海倫,不僅陪伴她留到最後,還替她整理報告和行李,銷毀各種有洩密風險的物品,解決了原本該她自己處理的瑣事,好讓她有時間專心照顧父親。當然還有父親的聯絡人派爾先生,父親重傷後都是他在忙前忙後,并為父親找來了東京都最好的醫生進行治療。
救護車停下,車門打開。水無憐奈跳下車,和随車的醫護一起,動作小心地将父親放到擔架上,再擡下車。
跟在救護車後的兩輛汽車也先後停下。巴尼·派爾一邊指揮同事把一個個密封的箱子擡上飛機,一邊向救護車走來。他親自上手,擡着擔架的一頭,一步步将他的好搭檔伊森·本堂送上飛機。
水無憐奈站在舷梯上,鑽入機艙前,她忍不住回過頭。
走在前面的海倫轉頭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