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千空根據系統的定位,在馬場門口堵到了輸到精光的伏黑甚爾。
爹咪臉色不好,叼了一根煙點燃,為他總是爛到家的賭運心煩。
“甚爾~”竹取千空湊過去。
伏黑甚爾心情不美妙,男人生人勿近的氣場開的太足,連嘴角的疤痕寫滿了莫挨老子。
他憑借嗓音認出了冒出來的少女,轉身就走。
“甚爾!”
男人回頭,咬着煙蒂,上下打量了一眼竹取千空的打扮頗有些陰陽怪氣:“你是在cosplay木乃伊?又有什麼困難?被人追殺了?”
少女裹的很嚴實,繃帶層層疊疊纏在身體上,外罩黑色大衣長褲,把墨綠長發很好收攏在兜帽裡,隻露出一雙淡金色的眸子。
屬于路人看到都要退避三舍的神金穿搭。
“害,這是最近新認識的朋友給我的靈感。”
剛完成一個任務,畢竟她作為新鮮出爐的情報中介兼詛咒師,不好太張揚,以免暴露自己。
“我找你來送錢的。”竹取千空從空間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她最近卷天卷地,高專和詛咒師任務雙線發展,終于湊出一筆可觀的财富。
“嗤。”伏黑甚爾微微擡眉,諷刺:“還敢來找我?”
看來腿是不疼了。
要不是竹取千空時不時會通過員工福利價内購便利店的小零食給伏黑姐弟送溫暖,伏黑甚爾幾乎要忘了這個人,也忘了所謂的體術教學。
他伸出兩指從竹取千空手裡夾走銀行卡,收走了屬于自己的教練費。
收了錢的爹咪該有的服務态度該有還是有的,他淡淡開口:“我選地方?”
“可以!”
“要不就禅院家吧。”他舔一下犬牙,有點期待。
反正這個鍋有現成的人背,正好能把前段時間剛花了十個億把覺醒十影法的小鬼頭賣給禅院家的憋悶一掃而空,出口惡氣。
竹取千空:?
“禅院家又怎麼惹你了。”
伏黑甚爾扭過頭不發一言,竹取千空想了想,:“我沒時間去京都,周末還有别的安排,正好我還有一個任務沒做完,要不我們去那邊吧,場地是現成的。”
做什麼破壞也無所謂的那種。
【所以你是一點也沒把禅院家放心上啊。】系統吐槽。
竹取千空振振有詞:【那是詛咒師和甚爾幹的,和我高專三級咒術師竹取千空有什麼關系。】
“行,誰給錢誰說了算。”伏黑甚爾态度很随意。
竹取千空手機震動幾下,她解鎖看了一眼,是輔助監督問她現在的位置,準備開車帶她去任務點。
她回了一條消息,表示自己可以傳送過去,不顧輔助監督的發來一連串的呐喊,将手機關機。
為避免輔助監督和伏黑甚爾打上照面,她伸手去拉男人肌肉虬結的手臂,打算用空間傳送把伏黑甚爾一起拉過去。
伏黑甚爾肌肉緊繃,他立刻反手大力鉗制竹取千空的手腕向後扭,:“幹什麼!”
“疼疼疼!”竹取千空用力抽回手腕揉搓,那裡俨然已經出現一圈青紫。
“用我的咒術帶你傳送啊!不拉你怎麼走!”
伏黑甚爾無語,他們又不熟,怎麼會知道這個女人的咒術是什麼?
“除去體術指導時間,碰我身體是另外的價格。”
竹取千空:……你還怪會做生意的嘞。
她無奈撕裂空間,指指幽深的大門踏入,:“那你跟緊我。”
一眨眼,兩人迅速落到了一片爛尾樓頂。
伏黑甚爾若有所思,作為遊走在咒術界的孤狼殺手,他通過接任務掌握過的情報有很多,完全沒印象有哪個情報中介兼職詛咒師的咒術是關于空間的。
有意思。
他的思緒被竹取千空聲音而打斷:“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灰色的帳緩慢落下,将他倆所在的爛尾樓籠罩住,形成一片獨立的空間。
伏黑甚爾:?
你一個詛咒師為什麼要像咒術師一樣窮講究。
竹取千空拆掉身上的繃帶,露出原本的模樣,她拍拍手:“開始吧。”
*
輔助監督在帳外急得團團轉,他進不去,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隻是都幾個小時過去了,竹取千空在裡面真的沒出事嗎?
他拿起手機閱讀新短信,看到“窗”最新情報的一瞬間目眦欲裂。
什麼叫經過檢測,這裡的三級咒靈已經被确認升級,現在準二級水平?
在短短一月出現了兩次情報失誤,總監部是不是得給一個說法?
作為一個靠譜的大人,雖然帶的咒術師一個比一個不省心,輔助監督也是真心把他們當作小輩看待。
他氣得想打個電話對總監部破口大罵,又不敢,隻能退而求其次申請派出合适的咒術師前幫忙。
總監部表示愛莫能助,所有符合條件的咒術師都在出差中,包括五條悟和夏油傑。
不知道算不算良心發現,他們表示可以派出總監部正在東京出差的二級成員過來看看情況。
輔助監督終于放下了懸着一半的心,另一半是對帳内依舊未知情況的擔憂。
爛尾樓内,竹取千空盯着掙紮咽下最後一口氣原地去世的咒靈,整個人都蔫了。
她綁好汗涔涔的長發,看着爹咪看好戲的眼神,吞下對伏黑甚爾一系列要求的譴責。
誰家好人不讓他用咒力啊!知不知道隻用體術祓除詛咒幾乎就是天方夜譚!